“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一瞧!”
乐綝拱手拜道,文绉绉的骂人武夫可能听不懂。
可这种直白的言语,是个人都能听懂。
“对啊,将军。我们冲杀过去。”
贾嗣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与李盛刺刀见红。
“且慢!”
张颌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
“此间诡异事情较多,如此要地,诸葛亮不可能派一莽夫驻守。”
“此人必定是佯装,想要引诱我军贸然冲锋,其间定有埋伏。”
“我军主要是骑兵,此刻攻城也没有效果,正是敌军好设伏的时候。”
言罢,张颌又打量了两侧山林,他总感觉在层层树叶的后面可能有埋伏。
“你们看,倘若敌军在两侧高山之中设有伏兵,手持弓弩。此地狭长,若是敌军中途从高处杀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诸葛亮此人诡计多端,这定是他设下的陷阱。”
听完张颌的分析,众人也回过神来,
“这诸葛老贼真是狡诈异常,派这等莽夫来引诱我等。”
乐綝也是咂舌,张颌的分析有道理,不然解释不通这种战略要地让一个莽夫去驻守。
“不愧是将军,看破了敌军的计谋。若不是将军,我们可能就中计了。”
贾嗣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撤!”
“不与这种莽夫交涉。”
张颌摆手道,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前面大概率有埋伏,骑兵攻城本就困难。若是在此对峙,他不知道那个莽夫还能说出什么粗鄙之语。
军旗挥舞,魏军徐徐撤退,
“敌军怎么就撤退了?”
看着魏军调转马头,李盛是有一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不知道,可能他们是骑兵,攻城比较困难吧。”
张休出声道,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了。
“就算不好打,也不至于来了就走了,他们的骑兵跑着好玩?”
李盛摇头道,
“张颌的确是一个人才,魏军上万人来往军纪严明,军队阵型不乱,井然有序。”
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单是让大军能够如臂使指,就是很多将领做不到的。
能够进入五子良将,作为曹魏所倚仗重要的外姓将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是夜,张颌派人探查两侧高山,
“禀将军,林中并无敌军的伏兵!”
士卒前来禀报道。
“混账!”
张颌气的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那守城的将领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莽夫。
自己用思考诸葛亮的想法去揣测他,完全就是多余的,是真的脸都要被气绿了。
张颌当下吩咐士卒去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
高柳城,
“回去告诉李盛,我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他管。”
高翔直接赶走了李盛派来的士卒。
又是一日过去,李盛心情越发的舒畅起来,就这样消磨下去,大事可成。
魏军军营,一万轻步卒抵达了街亭,朝着木寨进发。
魏军前排的士卒手持刀盾,朝着木寨缓缓逼近,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抬着木梯的士卒。
事出突然,魏军攻城器械只能选择临时制造。若是从长安等地方运送器械,那基本是黄花菜都凉了。
居高临下,魏军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势要冲垮木寨。
木寨上,一排排弓箭手已经是蓄势待发,手中弓箭早已拉满。
魏军步步逼近,待到弓箭的范围以内,
“射!”
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士卒拉满弓箭,箭矢从天而降,下方的魏卒听闻风中箭响,停止前进,高举手中盾牌,抵御来自空中的打击。
箭矢砸在盾牌之上,在盾牌上来回晃动。有的则是透过缝隙刺入魏卒的身体,传来阵阵惨叫声。
一个士卒,另一个就迅速补上去,箭矢停留的空隙,魏卒就继续挥盾前行。
战争的洪流之下,个人的影响基本是微乎极微。在狭小的空间内,受伤的魏卒等待他们的就是下一波箭雨的收割。
“让我试一试,这一具身体的武力!”
李盛松了松肩膀,从背上取下弓箭,只觉身体中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拉着弓箭,眼睛瞄准着下方越来越近的士卒,李盛只觉得眼睛一阵清明,
咻的一声
一发弓箭呼啸而出,直击魏军前排的士卒。魏卒举着手上的盾牌,令其想不到的是弓箭竟然射穿了盾牌,锋矢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将军威武!”
张休眼尖,瞬间就发现盾牌上停留着的半截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