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懂了吗？”

听到土登的问话，孙阿难脸上的表情皱了起来，他好像明白一些，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如水无形，如泥塑物......故纳生灵，藏万物。

冥冥中抓到一丝明悟的孙阿难将黑臂抬起，仔细地打量起来。

从之前李僵问土登，西密洲有没有能肉白骨的丹药就能够知道，哪怕是有修为的人想要断臂重生都并非是一件易事。

但自己这个刚入门的小居士却能将他人的手臂直接嫁接到自己身上。

而且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身体与外来黑臂契合相融，甚至已经做到初步操控。

这不是就是土登那段话中的‘如水无形’与‘纳生灵’。

“土登，按照你意思就是说‘天命人’体质是能够接纳一切外来的事物，并且可以将其吸收消化，最终转为己用。”

“......”

听到孙阿难的结论，土登次仁面露难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说话啊！”孙阿难催促道。

“你让贫僧说些什么？！”

“你是天命人还是贫僧是天命人，贫僧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古书上记载罢了。”

土登次仁看着孙阿难，最终有些头疼地开口道：“想要弄清楚天命人的独特之处，就只能你自己去摸索。”

“......”

孙阿难看着闭上双眸不再理会自己的土登，慢慢地将卡在喉咙中的‘废物’二字给咽了下去。

读了两辈子经书，连个天命人都没搞懂，真真屁用没有......孙阿难心中骂了一句。

但很快孙阿难就意识到一个问题，缓缓看向眼前的土登次仁开口问道。

“土登，天命人很容易被旁人所察觉嘛？”

闭着眼睛的土登次仁缓缓摇头。

“既然不容易被察觉，你在治疗我之前凭什么认定我是天命人，而不是其他东西？！”孙阿难语气有些不善问道。

涉及到自身体质的隐秘之事，孙阿难不得不谨慎。

“......”

片刻后，土登次仁睁开眼睛，却见到孙阿难仍然死死地盯着自己。

土登次仁见状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入袖口中，从里面掏出一白一黑两颗骰子。

先是给孙阿难看了一眼。

旋即双手合十摇晃了一下，扔到孙阿难的身前的木板上。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孙阿难发现土登这个老东西，总能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花样。

“这是用‘吉祥天母’的灵蕴打造出来的‘黑白骰子’。”土登次仁开口解释道：“这东西能够占卜决定出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任何时间的业报，再以此业报来判罚。”

“我的业报和我是天命人有什么关系？”孙阿难不解地问道。

土登次仁没有说话，指着骰子让孙阿难看。

满脸疑惑的孙阿难低头等待着骰子停转。

半刻钟后，木板上的黑白骰子仍然不断地旋转，丝毫没有想要停歇趋势。

孙阿难神情不耐烦地问道：“到底什么意思，这两骰子还停不停啊？！”

“不会停的。”土登次仁平静的说道。

“......”孙阿难黑臂上的五指缓缓合拢。

土登次仁眼角一抽，立即开口道：“刚刚都说了，天命人是‘受天所命者，为太一所宠，为天地所喜’。”

“是没办法算出业报的！”

说罢，土登次仁将黑白骰子抓了起来，再次合十朝着旁边扔出。

这次黑白骰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白三，黑六。

看着占卜出来的点数，孙阿难看着土登问道：“你的业报？”

“其他人我都能占出，唯独你占不出。“土登次仁并没有回应孙阿难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这就是我确认你是天命人的手段。”

孙阿难思索一下问道：“这玩意借我玩两天呗。”

“......”

“肯定会还的。”

“随你便。”土登次仁无奈地摸了摸额头。

旋即将吉祥天母的仪轨和孙阿难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后孙阿难笑着将黑白骰子捡来了起来，放在自己手掌中把玩起来。

土登次仁见状，对着孙阿难试探地问道：“阿难师弟，贫僧想向你要个人？”

“谁？！”

“格桑卓玛，也就是你从集市上赢来的那个女子。”

孙阿难听到后，缓缓放下手中的骰子皱眉道：“这你问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她爹，只要她愿意跟着你，我肯定不会阻拦。”

“......”

土登次仁听到后，心情郁闷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