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荷包里见了红,可就真的难搞了。
孔捷可以肯定的是,荷包的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并且从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这枚荷包的存放时间应该就在孔捷一行人的脚前脚后。
如果时间相近,那么刚刚的茅厕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信息。
孔捷来回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又走进了茅厕中。
果不其然,孔捷刚刚打开茅厕的门,就看到门的内部有一块应该是被巨力撕扯下来的木条痕迹,而其他的坑位上则是没有。
并且,就在门口的土地处,有一块重重的踩踏痕迹。
简单还原一下,应该是有一人察觉到了危险并躲藏在了这个茅厕中,留下了荷包的线索。
但还是被歹人发现了,在即将被带走之际,用力的抓住了门上的木条,并双脚用力企图争取时间。
那么眼下,问题就来了:
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应该着手调查?
但无论如何,都要先离开这个驿站。
。。。
驿站的某个客房内,“徐辉”小心翼翼的点起了一颗蜡烛,火光将一瘦一胖两个人影打在了墙上。
徐辉缓缓开口:“已经确定了,酒楼里的那一伙人是前往北平的队伍,并且要夜行,大概一会就要走。”
房间内,一个阴郁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些许怒意:“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表现吧?”
“暂时没有。”
“都这么长时间了,逃掉的那个人竟然还没有找到!这一帮饭桶,若是被他逃进了其他地界,我们都特么得完蛋!”
徐辉冷冷的笑了一下,眼神中透着阴冷,开口道:“放心,此地离扬州城如此近,那人就算再聪明,也不会逃到外地去报官。”
“一旦他出现在扬州,那就。。。”
。。。
孔捷回到酒楼时,众位同僚已经基本都吃好了,于是乎,孔捷便吩咐一行人准备继续赶路。
正当大部队即将动身时,驿丞徐辉又是一副搓搓手的动作,笑嘻嘻的出现在了门口,对着即将离去的众人开口道:
“众位大人,吃的可好啊?”
孔捷也是按规矩的拿出了一袋银子,走到徐辉面前,刚欲伸手递给他,却见徐辉猛地向后撤了一步,一脸惊慌的模样: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能够招待各位大人,已是万般荣幸,怎敢索要银两?”
孔捷见状,快步走了上去,用力摊开了这位驿丞的手,将银子放在了上面,严肃的说道:
“规矩还是要守的,万一到时候被参了一本,我们谁都不好受,你说是吧?”
徐辉听后,立马“对对对”的猛猛点头,一个劲的弯腰道歉起来:“是小人考虑不周了,那小人便恭敬不如从命,祝各位大人一路平安!”
孔捷听后,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随后跟在大部队后面向外走去。
望着北行一伙人离去的背影,徐辉眼中闪过一丝清冷,旋即背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孔捷的眼中,也似有光亮闪过。
因为就在刚刚,孔捷故意摊开这位驿丞的手掌,好巧不巧,上面的老茧甚至要比队伍中的侍卫手上的还要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再者,这位驿丞永远都是来回搓着手,上面果不其然就有着一道道不规则的擦伤,似乎不是利器所致。
孔捷在转身的那一刻,心里便有了答案:那根被扯下去的木条。
但此时,最重要的,便是不能打草惊蛇,首先要保证队伍中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临上马车之时,孔捷并没有着急进入车内,而是与车夫一同坐在了外面,闲聊了两句。
“老人家,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车夫慢慢转过了头,一脸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起孔捷来,并向他投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孔捷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车夫大爷深深的鄙视,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解释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随即回归正题:“请问您对这一带的官路熟悉吗?”
车夫闻言,立马正了正身体,挺直了腰杆,一脸傲气的说道:“小伙子,我不是吹奥,这一带的官路,我走了将近二十年,别说就是天黑点,就是闭着眼睛,我也能给你送到地方。”
孔捷一听,知晓车夫是误会自己以为他不会走夜路,赶忙夸耀起车夫:“那是自然,我一看您,就觉得您一定是这些车夫中最有实力的。”
“不过,我想问的是,过了这个驿站,可还有前往扬州城的方法吗?”
车夫一怔,朝着马车即将前行的方向看了看,转头回答道:“不往回走的话,确实有一条路,不过不是官路,是小路,怎么?大人您要回扬州城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