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太子殿下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你要是再说天机不可泄漏,我就,我就。。。”
孔捷话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好像没法对老和尚做些什么。
揍他一顿?这老和尚连龟壳都能捏碎!那捏碎自己这个小卡了咪不是和玩一样?
找别人来?这里可是北平地界。。
“无妨,你刚刚送了老衲一份大礼,告诉你也是理所应得的。”
孔捷愣了愣,用食指敲了两下地板,疑惑道:“嗯?什么大礼?”
姚广孝轻挥衣袖,扭过头,面色平静的说道:“一直以来,老衲对于命数之事太过依赖于占卜之术。”
“如今想来,你说的对,每个人的命数本就千丝万缕的搭在一起,万般事间都有诸多因果存在。”
“人间变幻无常,若能心如磐石,便可超脱于因果之外。”
孔捷有些尴尬的扬起了嘴角,看着姚广孝一副正经的模样,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到: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若老衲推演的不错,太子殿下的命数。。。”
“还是你自己晚上看吧。”
孔捷一听,这姚广孝又在卖关子,于是便炸了毛似的从地板上跳起,生气道:“靠,玩我是吧老和尚?”
在历史上,太子朱标病逝于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
而现在,眼看就要将近十一月。
自己已然阻止了朱标的西安行,但却不可能阻止生命的逝去。
朱标一旦逝去,应天府那边采取什么措施不得而知。
但西安,太原,北平所在的秦晋燕三王均不会善罢甘休,仍是皇权争夺的有力人选。
至于朱允炆,从孔捷与他短暂的相处来看,似乎也是颇有野心,别看他年龄尚小,在非常之时,是否会采取非常手段?
还是要早些完成任务,回应天去。
但问题又来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的支持科举改革一事。
其中的利弊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有些人知道此次改革对明朝后续的发展一定是正向的。
说白一点,这件事情已经触动了不知多少人之间的利益。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亦或是在朝廷看不到的地方,都有着许多肮脏的交易。
孔捷知道,太子委以重任于自己,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考验,另一方面也是将自己当作了一枚试金石。
这朝堂上下有多少人在背后相互勾结,动摇大明赖以生存的根基,一试便知。
。。。
西番,西七卫前军大营
“禀大将军,祁者孙派使者前来请和,并有十名身着番裙的女子随使者前来。”
“使者说,这是祁者孙向大将军表示的诚意,此为小礼。”
主座之上,蓝玉此时正闭目养神,听着营帐前的士兵将禀报之事娓娓道来。
蓝玉睁开了有些睡意的眼睛,扫视一圈营内的众将,而后张开双臂打了个哈欠:
“哦唔~”
“各位有何意见啊?”
此话一出,营帐内两侧约有半数的将领纷纷挪到中央,一同半跪而下,声音不约而同的附和道:
“儿臣有话要说。”
是的,出来的这些个将领皆是蓝玉在军中所收的义子。
而站在原地的几个原属于西七卫的将领则是直接半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因为在他们心中深深知道,在这前军大营内,蓝玉就是皇帝!
前不久,蓝玉刚刚率军来到西番,先是从西七卫各部抽调将领,兵力等。
可谁知,抽调的将领才仅仅过去一天,人头就被蓝玉的几个义子遣送了回来。
“原因是什么?”
“杀人总要有个原因吧?”
“蓝玉欺我等太甚!”
引得西七卫的总兵皆是有些震怒。
但,震怒又有何用呢?
蓝玉手持圣旨,又刚刚在西七卫各营抽调完兵力,现在的他们,连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以至于在现在的前军大营内,他们这群镇守西域多年的将领也只能位于末座,甚至排在蓝玉的诸多义子之后。
不仅如此,所有人都知道,蓝玉甚至还在这前军大营处定下了诸多规则。
其中有一条也显而易见:在这军营之中,要行君臣之礼!
忍!
这是现在西七卫的诸多将领同样的想法。
只要忍到蓝玉退兵回朝,那么他们就会联名上表,好好揭露蓝玉在前军之中的诸多恶行!
但现在,忍似乎已经并不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了。。
蓝玉见自己的诸多义子纷纷响应,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指向一名他在军中新收的义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