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啊啾!”
“啊啾!”
正在骑马的孔捷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怎么地,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俗话说:一想二骂三叨咕。
“谁在蛐蛐我?”
紧跟在朱高炽马车后面的朱高煦见到孔捷的异样,驾马来到孔捷身旁,笑着调侃道:
“孔大人回到应天之后怕是不会想念北平了。”
孔捷回过头,朝着朱高煦笑了笑,反问道:“二殿下何出此言?”
“自然是北平这古怪的天气,和应天比不了的,一般人可习惯不了。”
“那殿下觉得我可算一般人?”
孔捷似笑非笑似的提了一嘴,没想到朱高煦愣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道:“大人自然不算。”
孔捷心中窃喜,自己这北平一行,倒是给燕王一家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但紧接着,朱高煦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慌了神。
“在我看来,能娶徐妙珍那种女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孔捷听后,不禁回头望了望,见没有徐妙珍的身影,这才开口否认道:
“殿下,这样的玩笑咱可不兴乱开啊!”
朱高煦耸耸肩膀,悻悻的说道:“怕什么,她再厉害还能长翅膀飞过来不成?”
但愿不会吧。。。
“哦?是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孔捷与朱高煦二人的耳边响起。
声音幽怨的让孔捷顿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而朱高煦则是直接被吓出了应激反应,举起双臂挡在脸上,狐疑似的四处张望着:
“不会闹鬼了吧?”
“你也听到了?”
二人面面相觑,发出了“嘶”声。
似乎,刚刚的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
只见二人马匹的正前方,一名戴着头盔,身着甲胄的侍卫,在二人一脸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缓缓摘下了头盔。
头盔之下,是高高盘起,扎成一团的发髻。
那人一回头,朱高煦就如见到了瘟神一般,连给孔捷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拽动缰绳就朝着队伍后方跑去。
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那瘟神有没有追来。
事实证明了,恐惧不一定是刻在骨子里的,还有可能刻在腿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孔捷挤出笑容,稍稍驾驭着马匹朝前方行进了两步,与一身戎装的徐妙珍肩并肩而行。
徐妙珍微微整理了一下干刚刚因戴头盔而被弄乱的秀发,转过头,眼睛饶有意味的看向了孔捷,轻讽道:
“我徐妙珍像是那么不够义气的人吗?朋友远行相送,是最基本的情谊。”
孔捷朝着徐妙珍伸出右拳,挑了挑眉,示意徐妙珍来个碰拳。
“怎么?你也像朱高煦那小子一样?和我比试比试?”
“切,我才没有像二殿下那样,有股不屈的受虐倾向,在我的故乡,朋友之间拳头相碰,也就是碰拳,代表不必多言,一切感情都在这个动作里。”
“好新奇的表达方式,不过。。。很和本小姐的口味。”
说着,徐妙珍笑着甩了甩手,整个身躯在马上一扭,下一秒像是要使出了吃奶的劲。
孔捷的头顶立马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不是,你没必要。”
孔捷话音未落,只见徐妙珍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要打到孔捷的拳头上。
“别!”
“看你吓得那样,怎么和朱高煦一样,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在拳头即将相碰时,徐妙珍扬起笑意,拳头也刹了下车,轻轻的碰到了孔捷有些回缩的拳头上。
我嘞个姑奶奶,你要毁了碰拳么?
见场面有些尴尬,孔捷主动岔开了话题:“怎么说,需不需要我帮你跟家里道一声平安?”
徐妙珍摇了摇头,望着不远处的乌云感叹道:“不必,他们知道我在我大姐这里,可是要比我在家里还要放心百倍。”
孔捷笑了笑,回应道:“也是,虽然与燕王妃交流不多,但看这三位公子就能看出,你姐姐管起孩子来还真是有一手。”
徐妙珍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管孩子?大姐十四岁就和姐夫结亲了,而我,已经快十六岁了。”
“在家时我还能打滑耍泼,只要不是陛下下旨,家里安排的相亲我一概不去。”
“但在这,看似我一天天风风光光,逍遥快活,实际上,在军营里,又有谁能得起一个女子呢?”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羡慕你们是男儿身,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也想向我父亲一样,成为大明的基石,但。。。”
说着说着,徐妙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