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道:“咱的儿子咱知道!各个都是好样的!哈哈哈哈!”
他为三王做的事情骄傲自豪,全然忘记了当初得知杨帆将三王丢在明教总坛,差点杀了杨帆的事。
从洪泽湖传递到京城的捷报,很快从宫中流出,五军都督府自然是首先知晓的。
不过五军都督府与其他官员,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更不知道三位皇子殿下,也在明教总坛中。
毕竟明面上,朱慡、朱棡、朱棣三兄弟,还被关禁闭、读书。
应天,韩国公府。
李善长站在府中的池塘前,凝望着水中游弋的金鱼,怔怔出神,他手心里捧着一把鱼食,却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似的。
洪泽湖捷报,今日传遍全城。
许多官员都惊诧,洪泽湖中心竟然有明教总坛?这明教妖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也有人从中琢磨出不一样的意味来,廖永忠刚刚伏诛,巢湖水师便出兵立功,看来巢湖水师与陛下的隔阂是消除了,这代表私盐案是真的过去了!
李善长不关心明教的死活,在李善长眼里,明教、张士诚残军,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大明初立,兵强马壮,能征善战的将领与运筹帷幄的谋士都尚在人世,小小明教能翻起什么浪花?
李善长真正担忧的是三位皇子突然消失,引来朱元璋的深究,当初他派人在凤阳一带,寻找了多日都无果,每天担惊受怕,怕三王遭遇不测。
若三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朱皇帝肯定会派人前往凤阳,彻查凤阳的情况,而凤阳现在最怕的就是被查!
凤阳的腌臜事太多太多,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查下去多少人都得遭殃!
这段日子,李善长一直让李存义出去打探消息,可惜都没什么好的结果,希望今天能给自己一个好结果吧!
不知过了多久,李善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兄长?兄长?”
李善长回过神来,缓缓转过身,那张饱经沧桑的脸面无表情:“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来人正是李善长的弟弟李存义。
李存义有些憔悴,他奔走了一日,风尘仆仆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走了很多地方,动用了不少人脉,才打探到一个消息,剿灭明教叛贼的当天夜里,有一艘战船离开了明教总坛那边,往应天来,最迟今晚就会抵达应天!”
李善长连忙文道:“莫非……”
李存义嘴角微微上扬,道:“兄长猜的不错,正是秦王、晋王、燕王三位殿下!”
原来他们三人被明教给抓走了,虽然不知道三人怎么被抓,又怎么脱险的,但现在三人无事,想来朱元璋也不会派人去彻查凤阳的事情了。
呼!
想到这里,李善长松了一口气,随即望向李存义,幽幽道:“传讯往凤阳去,让中都工地那边加快进度,只要中都城竣工,务必抹除所有的麻烦!”
李存义犹豫片刻,问道:“兄长,有这个必要么?都城建造完成,陛下还能严查中都?”
李善长的回答斩钉截铁:“有!上位的眼里不容沙子,凤阳的事情不处理干净,有一天上位真动手,你、我,整个李家都逃脱不掉!不要啰唆,速去传讯。”
李存义见兄长这般正式严肃,不敢耽搁,当下就去写信往凤阳去。
李善长不紧不慢地将手心的鱼食扔进池塘里面,紧张的情绪终于舒缓了。
不过李善长不知道的是,李存义能查探到战船离开洪泽湖往应天来。
能探查到战船上有三位贵人,还能获悉三位贵人的身份,这都是朱元璋刻意放出来的消息。
李善长自以为过了关,却不知他的一切都在朱元璋的算计之中!
一场席卷淮西勋贵的风雨,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