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状纸,到时大人只要接收任波的状纸,正常办案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本官来就好了,只是不知韩大人可否接这状纸?”杨帆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
他这话是在提醒韩宜可,一旦收了状纸,就要与孔家冲突,刚才说那么多话,都只是明面上的,现在需要你韩宜可正面冲锋陷阵,你韩宜可可敢?
这也算是小小的试探,虽然韩宜可出身东宫,但来了济南这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被他们拉下水,与其沆瀣一气,不然你明面上说配合,暗地里转手就把我卖了,我怎么办,这也算是交个投名状了。
韩宜可是聪明人,哪里还听不出杨帆话语里的含义,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杨帆道:“请杨大人放心,明日任波来府衙,我必定亲自收他的状纸,为任波申冤!”
看着昔日的儒家圣地变成藏污纳垢之所,韩宜可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故韩宜可赞同杨帆的做法,给孔家点教训,让孔家知道收敛,顾及着脸面也是好的。
杨帆扶住了韩宜可的手臂,笑着说道:“有韩大人相助,大事成矣!”
韩宜可以为杨帆顶多给孔家一些颜色看看,顶多让孔家这个庞然大物伤筋动骨,但撼动不了它根本,可他不知道,杨帆想要的比这大得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杨帆都不喜欢孔家,更不喜欢那高高在上的衍圣公,他做了这么多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将孔家拉下马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衍圣公了!
现在满脸欢喜的韩宜可,如果知道杨帆要得罪天下的读书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衍圣公给弄没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陪着杨帆玩这么大。
韩宜可留杨帆在府中,待到了子时,期间两个人就明日的一些细节再三磋商,保证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后,杨帆才趁着夜色离去。
杨帆闹了一出“金蝉脱壳”,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找突破口,而今目的达到了,他也没有必须待在外面。
秦伯送杨帆离开后,回来向韩宜可复命,就见韩宜可正兴奋地在书房里面踱步。
“秦伯,明早叫人将我那套崭新的官服取出来,我要穿!”
韩宜可恢复了精神与干劲儿,对明日任波的到来充满期待。
秦伯应了一声,轻声说道:“老爷,您可好久都没有今日这般开心了。”
是啊!
韩宜可自己也知道,他被袁泰以及当地的吏员上下排挤,日子过得太憋屈了,而今杨帆的到来为韩宜可打开了一道缺口,露出曙光。
那个意气风发,一心革新吏治大展拳脚的韩宜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