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孔府的注意。
那守门的小厮偷偷从小门缝隙里往外看,正琢磨杨帆这是闹得哪一处,就见杨帆冷冷地喝道:“今日,不可放走孔府一人,破门!”
话音落下,就有健卒抬着破门锤走向了孔府正门。
小厮吓了一跳,打开小门喊道:“你们……你们要作甚?”
他还没说完,就被亲军都尉府的健卒擒住,压了下去。
轰!轰!轰!
破门锤一下下砸在朱红色的大门上,孔府里的人听到这声音同时一愣。
怎么回事?
轰!轰!轰——
孔府大门被撞碎,朱红色的门应声炸裂,就好像孔府千百年来高高在上的尊贵一样,彻底粉碎。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攻打闯入我孔府?我要上报朝廷,诛你们的九族!”
“放开我,放开我!我乃孔家子弟,你们有什么资格碰我?哎哟!救命啊!”
“官爷官爷,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孔家书香门第,圣人后裔,清清白白……”
夜里的孔府变得生动热闹起来,到处都是在抓人的官军,鸡飞狗跳一片。
孔希学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听着家中子弟的禀报与哭诉,一言不发。
“家主,您快想想办法吧!那杨帆带着人冲进了府里,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抓!”
孔希学阴沉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喃喃道:“好一个阴狠的杨帆,好快的动作!”
他对家中子弟道:“不要慌,都不要慌,你们找机会出去,向袁大人报信,他自会禀报陛下,快去!”
孔家子弟出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他们被钢刀给逼回来的。
亲军都尉府的护卫手持钢刀,一步步朝着议事厅走在,他们的后面,杨帆正笑吟吟地望着孔希学。
“衍圣公,孔希学,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杨帆直呼孔希学的名字,在孔家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
孔家子弟指着杨帆,底气不足地喊道:“杨帆,你怎么敢直呼圣公大名,你大胆……”
“衍圣公?哈哈哈哈哈!”杨帆仰面大笑,道。
“狗屁的衍圣公,狗屁的圣人后裔,这孔府藏污纳垢,还不如秦楼楚馆来得干净直接!”
一听杨帆竟然将孔府与青楼相提并论,孔希学的肺子差一点气炸了,他指着杨帆,喝道:“竖子狂妄!杨帆,就凭你今日的所做所为,不用吾参奏,你必死无全尸!”
领兵冲进了圣人府邸,天下的读书人的愤怒,会将杨帆碾成碎片!
“孔家买卖人口、杀人夺财,害忠良以灭口,杀良民以立威,横行山东多年,豢养山贼排除异己,勾结白莲教祸乱天下,孔希学,上面这些罪状,哪一条不能治你死罪?嗯?”
杨帆上前一步,眼中精光一闪。
孔希学原本的气势,在听到杨帆的话之后,立刻泄了大半,他全身一颤,心中暗道:莫非孔福背叛了自己?
可是才短短一天时间,孔福不可能坚持不住啊?孔家若是倒了,对孔福有什么好处?
孔希学下意识地以为是孔福反水,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着急露了馅,让杨帆抓到了陈建林,后供出了他孔家的事情。
“来人,请衍圣公去府衙,一定要好生看护,绝不能出现意外,毕竟,这可能是全天下最后一位衍圣公了,呵呵。”
杨帆有信心,让衍圣公的名头,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复存在。
随着杨帆一声令下,护卫冲进去,将失魂落魄的孔希学,以及其他的人统统抓捕。
亲军都尉府的人,抄家抓人是行家里手。
孔府上上下下两百多号人,被抓得干干净净,杨帆一路走向了孔府的深处。
孔府,衍圣公书房,这里是孔希学平日里办公之所,他所有的往来文书,都存放这里。
杨帆之所以突袭孔府,不给孔希学反应的时候,也是为了防止孔希学毁掉证据。
书房内外,有十余个小旗正在忙碌,将一个个箱子与书册搬出来,就地翻找。
杨帆、平安、刘弼来的时候,王图忙得满头大汗,正在寻找有用的记录。
平安不禁感慨道:“这孔府之中奢华之处,竟然比之皇宫都不逞多让,这得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汇聚了多少百姓的血泪?”
杨帆神情平淡,说道:“衍圣公,孔府,本就是无用之物,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让这么一个家族高高在上,他们不鱼肉百姓,为祸山东,反而奇怪了,刘指挥使,你说是不是?”
刘弼一路上都很沉默,这个人属于闷葫芦,他望了一眼孔府的四周,说道:“有杨大人来山东,是山东百姓的福气,杨大人心怀天下,我刘弼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