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此时,朱元璋的目光冰冷得吓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怒意,杀气腾腾。
平时朱元璋的自称都是“咱”、“俺”的,也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自称“朕”,他少有的对杨帆动了真怒。
杨帆将他架住下不来台,害当着大朝会说出这种话,真让朱元璋有种自己的快刀,割开自己的手的疼。
杨帆微微低下头,说道:“陛下,臣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臣从未威胁陛下,今日不杀常茂,动摇的就是大明江山的根基,长此以往,臣所说的话,必定成为现实!”
常茂已经吓得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两个平头百姓的性命,会将他逼迫到这般地步。
常茂缓缓抬起头,见到了朱元璋冰冷的目光,他连忙磕头求饶:“罪臣知道错了,求陛下看在父亲与姐姐的份上,看在我常家为大明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了罪臣这次吧!罪臣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犯错,求陛下开恩啊!”
常茂哭得凄惨,若是平时,那些淮西勋贵旧臣可能会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为他求情。
可是杨帆横插一脚,将朱元璋都加了起来下不来台,谁还敢继续掺和这事儿?
谁帮忙,就是引火烧身!
朱元璋凝视着磕头求饶,脑门磕得通红的常茂,还有被吓傻了的群臣,以及那个铁骨铮铮,不肯放弃的杨帆,心中一声叹息,最终他挥了挥手,道:“来人,将郑国公常茂……押入死牢,隔日,行刑。”
常茂瞬间瘫倒在地上,口中有气无力地喊着:“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陛下!若吾父还活着,会怎么说您?陛下……”
胡惟庸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常茂,倒不是说他对常茂说不上有多喜欢,毕竟常茂做了太多的荒唐事,可他们到底都是淮西勋贵一脉的人。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见常茂被押入死牢,胡惟庸心里也不好受。
朱元璋看向杨帆,咬牙切齿地说道:“杨帆,当下的处理,你总算满意了吧!”
杨帆不慌不忙地整理衣冠,然后跪地行礼:“吾皇圣明!”
“退朝!”此时的朱元璋一刻都不想再呆在奉天殿上了,因而直接想着离开。
却在这时,杨帆再次发言了,道:“陛下,臣还有要事启奏!”
“杨大人,你还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朱标连忙出来说话,生怕杨帆说出什么惊骇之语。
“让他说,杨帆,你还有什么要启奏的,今日就说个明白。”此时的朱元璋是怒不可揭了。
“陛下,臣刚才口不择言,冒犯了陛下天威,请陛下按照律法处置臣,让这满朝公卿都看看,谁都不能践踏大明法律。”杨帆很是恭敬的说道。
什么是狠人?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杨帆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此刻,朱元璋笑了,被杨帆给气笑的。
杨帆之前抬出大明律法,逼迫朱元璋对常茂动手,而今蹬鼻子上脸,再度威胁起他来了?
“好,杨帆,你……好样的!你想要找死,咱就成全你!毛骧,将杨帆的官服拔了,将他押入死牢!”朱元璋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