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
好大的力气!
山贼统领,力道已经是所有山贼里最强的了,可眼前清秀的青年,却比他还要厉害。
杨帆一刀落下,挥舞手臂又是一刀,这一刀刀连在一起,打的山贼统领大汗淋漓。
“开!”
杨帆一声怒吼,雁翎刀划过,将山贼统领的兵器都给打飞,刀锋顺着山贼统领的鼻尖划过。
统领鼻尖一凉,鲜血瞬间溅出,他吓得“妈呀”一声,拔腿就跑。
见那统领跑了,其他的山贼气势少了一半,被朱棣、王图、秦雄等人追着跑,留下八具尸体仓皇逃入山中。
朱棣还欲继续追击,被杨帆拦住。
“殿下,穷寇莫追!”
山林中的地形,他们不熟悉,贸然追进去恐怕会陷入被动。
朱棣踢了一脚地上死去的山贼,道:“这群家伙简直无法无天,青天白日之下,就敢劫道?劫得还是官家人!”
杨帆的目光深邃,说道:“先将尸体搬上车,去县城,办正事要紧。”
朱棣闻言一怔,道:“这些山贼的尸体还带着?”
杨帆神秘一笑,道:“带着,他们的尸体有大用,泉州有人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可不是要还回去?”
朱棣一惊,道:“杨先生的意思,这群山贼,是有人安排的?”
杨帆想了想,说道:“八成是有人安排的,方才那山贼统领说,我们竟然还能知道他的名声,显然,他们知道我等不是本地人,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们一来,山贼就出现了,岂不是太巧了?”
晋江县,县城城门口,一位青衫男子正搓着手,焦急的等待着。
“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怎么新任的知县大人还没到?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他名叫张桥,是晋江县主簿。
张桥身边还有一白衣男子,身材中等留着八字胡,乃是晋江县县丞——沈诺。
沈诺背着手,露出不屑之色,道:“张大人,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新任的知县不过是被贬黜来的,他一个外乡人,值得你这般恭敬?”
张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杨大人在应天做出好大事情,连郑国公都因他而死,不可小视,不可小视。”
沈诺撇了撇嘴,正欲说话,忽听官道上传来一阵喧闹,百姓们议论纷纷。
张桥踮起脚尖,喊道:“来了!来了!”
车队缓缓而来,沈诺、张桥,还有一众晋江县的吏员,全都前去行礼。
“下官见过杨大人!”
杨帆下了马,面含微笑,扶着沈诺、张桥,道:“两位大人客气了,诸位都客气了,杨某不过是来就任,何须兴师动众来迎接我?”
张桥激动的说道:“杨大人,在下晋江县主簿张桥,久闻大人大名,大人在山东、应天的事迹,下官佩服!”
沈诺瞥了张桥一眼,心中冷哼一声。
杨帆毁了山东曲阜的孔府,还毁掉了衍圣公的传承,天下士人有几个不恨他?偏张桥对杨帆很是推崇,简直不要脸!
杨帆微微一笑,道:“前尘往事不值一提,不过,今日本官来晋江县,发现晋江县山贼横行,诸位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张桥闻言脸色难看,道:“大人说的是,晋江县有一伙山贼盘踞,县里面配合围剿了两次,都……收效甚微。”
沈诺瞧张桥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不爽,他对上杨帆的目光,道:“大人,剿灭山贼是泉州卫的责任,我等都是文官,不懂武事,没什么好说的。”
此言一出,王图、秦雄、张凤等人齐齐看向沈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杀气。
这沈诺的话说的太硬,几乎就指着杨帆的鼻子,说这事儿跟他们县里的官员没关系。
杨帆看向沈诺,却没发火,而是直言道:“泉州卫隶属于福建都司,福建都司又隶属于前军都督府,照沈大人这么说,这责任是不是要归咎到前军都督府去?”
沈诺眉毛一挑,冷声说道:“下官可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你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杨帆突然大喝一声,道:“身为本地父母官,却不能剿灭山贼,给百姓带来太平,本官要你有何用?来人,将他拉下去,斩了!”
啊?
沈诺、张桥,还有吏员与围观的百信都傻眼了,这三句话没说完,就要杀人?
沈诺涨红了脸,喊道:“杨大人,我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凭什么杀我?我不服!我不服!”
张桥吓得战战兢兢,道:“杨大人,沈大人心直口快,请您饶了他这一回吧。”
说完,张桥又压低声音,凑到杨帆的身边,道:“沈诺大人与泉州同知何奎何大人是至交好友,情谊非比寻常,请大人您三思啊。”
何奎?杨帆觉得这人名有些耳熟,不过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