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还会继续独相执掌中书省,胡惟庸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与他有仇,还是化解不开的仇,留在应天危机四伏!”
杨帆的醉意消失无踪,他看着毛骧,忽然间笑了:“毛大哥今天可不仅仅是来找我吃酒,是给我指出明路来了?”
毛骧给杨帆倒了一杯酒,道:“你我共事了那么久,我了解你,更知道你的才华,若是被胡惟庸陷害枉死,对于大明江山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毛骧还未说完,杨帆就打断了毛骧的话:“毛大哥,刚才那些话是陛下让你来说的?不对,陛下不会说那些话,难道,是太子殿下?”
毛骧眨了眨眼,旋即露出一抹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杨老弟,你才归京明里暗里盯着你的人太多了,太子殿下不好过来,殿下的意思是,他会从中斡旋争取让你外放,至于地点嘛,魏国公将长期驻守北平整顿军务,北平是个好地方。”
徐达要去北平了?
杨帆记忆中,自此之后徐达一直驻扎北平,是大明稳固的北方屏障,一直到徐达病逝前,基本待在北平。
而徐达的亲信旧部,基本齐聚在那儿,燕王朱棣就藩后,逐渐得到了北平诸将的认可,成为后来发动靖难之役的中坚力量。
杨帆心中思绪翻涌,他一把拉住了毛骧,问道:“燕王何时大婚?何时就藩?”
毛骧微微一怔,说道:“陛下召你们回来,也有让燕王完婚的意思,若是为了等燕王与魏国公家千金完婚,魏国公已经去北平了,至于就藩的时间,那得看陛下的意思。”
杨帆喃喃说道:“我曾经献策给陛下,让陛下考虑将来让诸位皇子就藩海外,如此能防止诸王起刀兵,免去生灵涂炭的灾祸,没想到陛下还是要让诸王就藩的。”
毛骧见杨帆这般说,还以为杨帆是因为献策被否决了失落,宽慰道:“北方还有战事,你那想法好是好,可是皇子们年纪尚小,加上咱大明内部的人口还没膨胀到那个地步,要诸王迁移到海外,至少还得等个几十年时间呢。”
杨帆苦笑,恐怕用不了几十年,北平那边就要生乱子。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切都得看朱标是否还活着,只要朱标好好的别出事,顺利登基,那朱棣就是大明北面的最强屏障。
杨帆放松身心,道:“毛大哥说得对,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咱们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