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问道。
傅义望了杨帆身后的陈家一眼,道:“杨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移步去茶楼,在下与大人详谈。”
茶楼二楼,安静雅致。
傅义满面笑容,道:“杨大人,那日我晋商商会护卫胡乱出手,重伤了陈家商队,这事已经惊动了商会的上层,在下代表晋商商会深感惭愧。”
杨帆点了点头,道:“这件案子本官昨日才收了陈林的状子,准备过两日审理,双方商队斗殴打架是常有的事情,鉴于无人伤亡,你们晋商商会只需赔偿陈家商队这些日子的损失与治疗费用即可。”
傅义连连附和,道:“大人您说的是,经常跑商队的人脾气暴躁,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们商会已经决定,愿意赔偿陈家商队三千两,并让打人者亲自登门致歉,以儆效尤,您看,这样的处置怎么样?”
晋商商会财大气粗,这三千两银子已经远远超过了陈林商队所遭受的损失。
杨帆微微颔首,道:“也好,后日本官会在衙门开堂审理,到时候你与那些打人的护卫前往府衙一趟,当场赔偿签字画押,这案子也就了了。”
“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傅义闻言面露喜色,道:“在下在北平也听过杨大人您的威名,杨大人秉公执法、嫉恶如仇,在下对您仰慕已久,若是大人有时间,在下愿意做东,请大人去……”
他话还未说完,杨帆出言婉拒:“本官刚刚到北平,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宴席的事情现在还不合适,等以后本官有时间再说。”
傅义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是在下考虑不周,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那个时间?哈哈哈哈。”
送杨帆离开之后,傅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起来,他挥了挥手,一辆马车从街角走来,上了马车,低声吩咐一句:“去暗宅!”
马车轻快地跑在北平城中,一直朝着城西走,这般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后门,马车一到,立刻有人打开后门,迎接傅义进去。
由那人引路,傅义到了宅子里的一个小院里面,院子里有两个身高体壮的人正在守卫着。
“傅爷!”见傅义来了,护卫连忙问好。
傅义点了点头,道:“人还活着吧?”
“活着。”护卫应了一声,推开门:“那小子一直哭喊着要见您,我们给他嘴巴堵上了。”
傅义走进屋子里,地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嘴里还塞着破布。
见到傅义的瞬间,那家伙剧烈挣扎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身子不断蠕动。
护卫将他嘴里的破布给拔出来,那人立刻发出嚎叫:“傅爷!我错了傅爷!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要替傅爷您分忧解难啊!”
汉子连哭带喊求饶:“傅爷,我跟着您五年了,任劳任怨,您就看在我这五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吧,啊?”
傅义眼神冰冷地盯着那汉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因为你自作聪明,杀了陈林,现在杨帆已经亲自盯上了这桩案子,你知不知道,杨帆是什么人?嗯?”
傅义在杨帆面前笑容满面,好像一翩翩公子,可是私下里却阴沉得骇人。
“德庆侯、靖海侯,还有郑国公等都栽在了他手里,你还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傅义伸出手,护卫立刻会意,抽出一柄匕首双手呈递给傅义,他缓步走向了汉子,道:“这次杨帆没有起疑心是好运,谁能保证下一次他不会一查到底?你可是给我以及晋商商会,带来了不小的危机,麻五,你该死!”
麻五吓得涕泪恒流,身子下面一摊焦黄的液体流出来。
“傅爷饶命!傅爷饶命啊!您不能这么对我……”
麻五的声音戛然而止,刀子刺入了他的心脏,殷红的鲜血流淌,与尿液混合在一起,血腥又肮脏。
傅义随手甩了甩血液,道:“尸体处理干净,别留下马脚,这段时间都给我消停点,谁都别妄动!”
走出院落傅义的脸上重新挂上了虚伪的微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下好了,大家都息事宁人,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