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亨却愁眉苦脸,陈宁故意说道:“杨帆被封了子爵,未来再立下战功,封伯爵、侯爵也不是不可能啊。”
哼!
陆仲亨猛地将酒杯一摔,道:“伯爵?他也配?杨帆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何德何能封侯爵?”
陈宁微微一笑,说道:“吉安侯,重要的不是杨帆配不配,而是陛下对他的信任,当初杨帆去泉州府,多少人都以为杨帆会一辈子待在泉州府那地方,结果呢?”
陈宁的话好像一根针,扎在陆仲亨与费聚的心头。
费聚眉头紧锁,道:“陈大人说得有道理,杨帆能在泉州府折腾起来,并重新归京,那都是陛下宠信,甚至还派他去顺天府,有机会立下战功,这未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费聚与陆仲亨,同杨帆之间的仇怨可不小。
他们时刻记在心里,可是看目前的局势发展,整不好有一天,杨帆要踩在他们的头顶,二人能不焦虑么?
陈宁故作忧愁,道:“杨帆素来痛恨我们这些老臣,甚至连功勋大臣也不放过,德庆侯、靖海侯,郑国公,都被他一一扳倒了,凡是与他有过节的人,哪个能善终?”
费聚与陆仲亨心中一沉,费聚不由得看向了胡惟庸,道:“胡相,您足智多谋,能否给我们出出主意?任由杨帆这般下去,终有一日,我们不得好死啊!”
胡惟庸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慢悠悠地地举起酒杯,道:“两位,你们在顺天府做的事情,很多都是无法见人的,其实本官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官场都是这样的,可是杨帆就是那个认死理的人。”
这话费聚和陆仲亨无比赞同,要不是杨帆,他们也不至于被调回应天,担惊受怕。
“本相可以肯定,杨帆还记着你们的案子,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旧事重提,当年郑国公常茂不过是与杨帆有了矛盾,就被杨帆借题发挥,导致郑国公常茂被斩首,何等凄惨?那可是开平王的长子啊!”
胡惟庸露出悲痛之色,道:“我等为建立大明出了多少力?可为何还会被一个小小的杨帆威胁?因为,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咱们私下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握在陛下手里的刀,杨帆也是刀!”
胡惟庸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想活下去,荣华富贵一生,就得换个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