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保,所以拼着得罪胡惟庸,朱梦炎也要据理力争。
闻言,朱元璋笑了,被这群大臣给气笑的,他冷冷说道:“好啊,一个推一个,就是不知道谁是为首主持的人?你们这般推诿,是谁都不想担责了?”
汪广洋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老臣今日上朝是强撑着身子,老臣缠绵病榻,实在无法担任中书省右丞相之职位,老臣请辞,告老还乡。”
又来了!
汪广洋一遇见事情就用这一招,他不烦,朱元璋都烦了。
随即,朱元璋的目光往群臣后面望去,正好杨帆也往他这边看,四目相对,朱元璋故作沉吟之色,道:“汪相辞官的事情容咱再想一想,不过,占城国使团的事情,需有个说法,诸位爱卿觉得该怎样处置?”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和稀泥。
“陛下,臣觉得此事礼部与中书省都有疏忽之处,小惩大诫即可。”
“占城国不过一小国尔,中书省事务繁杂,忙中出错情有可原,请陛下息怒。”
……
这一个两个大臣想着息事宁人,可这件事,朱皇帝根本就不想轻易了结。
就在这时候,杨帆从后面走出来,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不可就这样过去!”
胡惟庸、汪广洋听到杨帆的话,当场骂娘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汪广洋,他今日来是辞官归乡的,可是因为占城国这事情,想走走不了,又冒出一个杨帆来。
朱元璋负手而立,道:“哦?杨卿有何高见?”
杨帆正色道:“陛下占城国虽然是小国,但占城国派来使团来我大明拜访,岂有使团来了,国君却不知道的道理?传出去丢了我大明的礼仪与脸面,便是陛下也颜面受损。”
杨帆环视四周,群臣纷纷别过脸去,不与他对视,于是杨帆继续说道:“而中书省事务繁杂不假,但事务繁杂不是出错的理由,难道日后再出了过错,也要以一句‘事务繁杂’推脱?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犯错,人人都能无罪?”
杨帆说完,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朱梦炎,道:“礼部,乃是接洽外国使团最直接的衙门,却犯下了使团到达京城,却陛下都不知道的错,要我说,礼部的过错,甚至还要严重于中书省!”
杨帆句句如刀,说得朱梦炎脸色苍白。
“这中书省与礼部互相推诿,而无一人站出来说说,谁是为首主持的人,其他官员非但不深究反而在一旁和稀泥,难道,这就是我大明官员的风骨?”
说到最后,杨帆一脸义正词严,道:“故臣请陛下下旨,彻查占城国使团一事,务必揪出为首主持的官员,以正视听!”
胡惟庸的额头上起了一层汗水,这汗水一小半是因为杨帆这厮又冒了出来。
杨帆有多执拗,胡惟庸清楚,粘上了杨帆,那就是粘上了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
当然,更多的是,胡惟庸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朱元璋似乎在借着占城国使团的事情小题大做,针对他与汪广洋,莫非,陛下知道了自己私下的行径?
胡惟庸的心脏猛地一跳,可是旋即,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元璋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在暗中拉拢那些武将,以朱皇帝的性格肯定直接动手,还犯得着让杨帆站出来?
就当胡惟庸思绪万千的时候,朱元璋故作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此案就交给杨帆你来彻查,凡是涉及此事的官员臣属,你可随意关押提审,必须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出来!”
“臣,遵旨!”杨帆恭敬行礼,道。
群臣都傻眼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早朝后,胡府,胡惟庸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眉头紧锁,中书省参知政事丁玉、冯冕一左一右,长吁短叹。
丁玉道:“杨帆那个煞星一回来,就给我等找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冯冕面色凝重,道:“礼部那边推诿给我们中书省,很明显朱梦炎不肯担责任,胡相,要不要您私下见他一面,让他将此事给揽下?”
丁玉连连摆手,道:“冯大人,朱梦炎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你没看出来?恐怕就是胡相见了他,朱梦炎也不会同意的。”
闻言,冯冕气得直咬牙,道:“朱梦炎这家伙平时对胡相毕恭毕敬,我还真以为他忠心,没想到真遇见事情,跑得比兔子都快!”
他们二人正争论间,一直沉默的胡惟庸终于开口了。
“朱梦炎不识好歹,不肯接下责任,才有了今日的祸端,指望他不如去求老天爷。”
随即,胡惟庸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们让手下的臣僚都做好准备,若是被杨帆那厮提审,嘴巴一定要严!”
丁玉点了点头,道:“好!请胡相放心,下官一定让所有的臣僚都管住嘴,绝对不给胡相惹麻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