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经略辽东之前,拥有的战马并不多,直到洪武十五年的时候,朱元璋才陆续调集战马往辽东,为征伐纳哈出做准备。
背后杀出的骑兵人数并不多,也就两百人左右,但是来势凶猛,尤其是带头的将官,身披黑甲,手持利刃,从后面一路砍杀到了距离哈剌章百步之外,简直锐不可当。
“保护将军!拦住他!”
李典大声吼道,命人拦住那队骑兵,若是被骑兵透阵而过,他们可就要散了。
残元兵擅长打乱战,可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弱点,组织度不如明军,若是被对方冲散之后,骑兵来往冲杀数次,再想组织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道理,李典懂、哈剌章懂,率领骑兵冲阵的杨帆也明白。
不过哈剌章现在是三面遭受夹击,这两翼的明军人数虽然不多,却给了侧翼极大的压力。
加上杨帆勇猛,一路上劈砍斩杀,打得敌方练练败退,听到李典的声音之后,杨帆更是调转马头,朝着那边杀去。
好一个杨帆!他本就是天生神力,骑着战马居高临下,这大刀斩落都比旁人更快更沉。
凡是阻拦杨帆的基本没有其一合之敌,身后的明军骑兵见到主将这般勇武,更是奋勇杀敌。
杨帆一连砍杀十余人,终于到了哈剌章面前,哈剌章本来还想要与杨帆较量一二。
可就在这时候,城门的大火熄灭,灰头土脸的残元军从里面冲出来,使得局面更加混乱。
李典当即劝说哈剌章快快退兵,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如先退去重整旗鼓。
论人数,哈剌章的军兵人数绝对碾压杨帆,可问题是人都被打散了,打怕了,不重新休整的话难以形成战力。
哈剌章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敌军好似潮水一般散去,明军不禁振臂高呼,被对方围在城中打了这么久,今日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图等将官从城中杀出,见杨帆没事才放心,王图道:“大人神机妙算,哈剌章今日大败,想来再进攻沈阳,乃是痴人说梦!”
杨帆的神情冷冽,道:“休要得意自满,敌军仓皇逃窜,正是我军乘胜追击之时,让军中还能继续作战的将士都随着我一起,追击敌军!”
周遭的人吓了一跳,千户们纷纷劝说杨帆道:“杨大人,敌军虽然败了,但是他们的人数还在我军之上,贸然追击恐怕有危险啊!”
“是啊!大人,您已经击退了敌军立下不世功勋,为何还要以身涉险呢?”
杨帆甩了甩长刀上的鲜血,道。
“敌军未大败的时候,吾尚且不畏惧他们,而今敌军大乱,有何不敢进攻?我们就是要追,追得哈剌章抱头鼠窜,让哈剌章记住今日的大败!众将听令,随我追击哈剌章!”
都说杨帆是文官出身,可是他这性子与胆子,可比武将还要大得多。
两百多的骑兵,加上两千多的明军,就敢追着敌军的屁股跑。
不过事实也正如杨帆所料,那些逃走的残元兵卒还没喘口气,就被赶来的明军砍杀。
夜色里看不清对方具体的人数,只知道对方气势如虹追杀而来,谁能不跑?前后推搡之下,被踩踏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哈剌章也尝试组织人手抵抗,可是遭遇了杨帆的雷霆打击,连续两次,就连哈剌章胆气都被打灭了。
他们是一路跑,一路死,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乱战之中,就连哈剌章的心腹李典都与他失散,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杨帆率领人从黑夜一直跑,跑到了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支人马,喊道:“前面可是将军当面?”
哈剌章一听这声音,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此人正是当初李典要求留在上河口的守将。
“正是本将!”
哈剌章万万没想到,当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上河口守军,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这些守军都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为哈剌章等挡住了杨帆。
见状,杨帆也不再追击,鸣金收兵。
残元军队得以在上河口休整,当清点人数的时候,哈剌章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进攻辽东的时候带出来两万人,一路上攻城拔寨,加上进攻沈阳,损失不过三千人。
可是昨晚一晚上却被敌方斩杀将近五千人,其中还有两千多的精锐部队!
八千人的损失!可谓伤筋动骨,经此一役,哈剌章在众多将领中的地位,将急转直下!
哈剌章还派人去寻找李典,可兵荒马乱地李典消失无踪,根本不知道去了何处。
最后,哈剌章只能稍作休整,就领着人离开了上河口,这辽东是待不住了,鬼知道杨帆等来援军之后,会不会继续绞杀他,那就是个狡猾的疯子!
哈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