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来迎你们了!”
燕王朱棣就藩的日子也不短了,到了北平后,朱棣摸爬滚打,已经将过去的稚嫩磨炼地几乎不见。
远远地,朱棣便挥手,喊道:“杨先生,别来无恙!”
论辈分,杨帆是朱棣的妹夫,不过,杨帆年长于朱棣,便以先生相称最稳妥。
杨帆下了车与朱棣见礼,说道:“今日外面风沙大,殿下何须亲自来迎接?辛苦了。”
朱棣笑得灿烂,道:“这有什么?本王经常随着精锐哨骑出塞外,塞外的风沙比这大多了!吾还不是来去自如?”
后世朱棣成为皇帝后远征漠北,其对塞外环境之熟悉,远胜绝大部分的将官,想必与朱棣曾作为精锐的哨骑出塞有很大关系。
朱婉儿也下了马车与朱棣见礼,众人寒暄了一阵便入了北平城。
今日徐达特意留在了北平,连巡视卫所都暂时放下,就是为了见一见杨帆。
时光飞逝,一转眼,杨帆离开北平已经两年多,北平城比他离开的时候更加繁华热闹,街道上来往的百姓络绎不绝。
徐达在北境整顿军务,迁移百姓,成效已经初步显露出来。
燕王府,今日徐达在燕王府设宴,两年未见,徐达两鬓斑白,神态间有些疲惫,然而疲惫挡不住徐达的豁达,宴席间,与杨帆等人畅谈。
说起杨帆在辽东与纳哈出四路大军的激战过程,徐达忍不住赞叹道:“云航,沈阳之战中你写的战报,老夫仔细研究过,虽冒险了些却不失智勇,就算是老夫当时在那,恐怕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杨帆与朱婉儿成亲后,得朱元璋赐表字云航,不过除了德高望重的长辈,鲜有人这么称呼他。
杨帆笑了笑,说道:“魏国公过誉了,纳哈出当时并未倾巢而出,除了四路大军外,纳哈出还有精锐的七万本部人马驻扎在金山,若他倾巢出动,那一战恐怕辽东有失。”
徐达举杯,让杨帆不必过谦,赢了就是赢了,战场上不讲如果。
纳哈出又不是傻子,当初对辽东出手,是为了缓解元廷的压力,牵制大明。
若纳哈出倾巢而出,哪怕能切断铁岭,拿下开原等地,也会引得大明调集大军。
到时候,搞不好徐达会撤军直取金山,纳哈出犯不上为了元廷,打明军的主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徐达一声长叹,道:“今天见到你,好像与你分别还是昨日一样,辽东有你在,陛下当放心喽。”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李景隆、翟能两个小将,不由得感慨更深道:“岁月不饶人,一转眼文忠与翟千户的儿子都参军报国,老夫当真是老了。”
闻言,杨帆说道:“魏国公何出此言?您是我大明的柱石,北境有魏国公在,元廷才不敢大举来犯,魏国公正值春秋鼎盛,何谈老?”
徐辉祖亦在一旁劝说,道:“父亲,您最近总是说身子疲累,想来是这大半年忙碌不停导致的,不如歇息一段时间再去巡视卫所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辉祖的话让杨帆心中一动,他可记得徐达正是因为连年征战,又过度劳累,得了背疽过世。
杨帆面色一正,说道:“小公爷说得有道理,魏国公当保重身体,魏国公,您这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尤其是后背上可有任何的不适?”
闻言,徐达笑了笑,问道:“吾听说你在应天妙手回春,制作出一味奇药救了皇太孙,怎么?也想给我看病?”
杨帆总不能说你未来会得背疽,然后死于背疽吧,他心中一动,说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吕先生曾经让我给国公带一句话,他说,魏国公久居北平,过食膏粱厚味,又酷爱饮酒食烧鹅,容易导致体内湿热火毒内蕴。”
吕复的名声如今在大明很是响亮,一听是吕复的嘱托,徐达收敛起了笑意,仔细聆听。
“长此以往气血凝滞,营卫不和,则邪阻肌肤容易发生背疽,加上国公常年征战沙场,环境恶劣,近几年忙于巡视边防又很是劳累,不可不防啊!”
见徐达若有所思,杨帆便趁热打铁,道:“魏国公,吾已经让吕复先生在京城留守制作青霉素,未来还会在辽东命人制作青霉素,
如果,国公有一日真的生了背疽千万不可等闲视之,帆愿意为国公召集吕复先生还有天下名医,为国公治病。”
古代的卫生条件太差了,治疗背疽必须动刀子切除背疽坏死之处,在没有青霉素的条件下,光是细菌感染就能要了九成人的性命。
也就是青霉素提前几百年出现,才让杨帆有了给徐达治病的底气。
酒宴后,燕王府后院,徐达与杨帆对弈,宴席上人太多,有些话徐达没有问杨帆。
“云航啊,吾前些日子收到了陛下的来信,说你欲经略高丽,然后从高丽兵出日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