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擂鼓呐喊,迷惑敌军!”
“去吧,各司其职不可乱!”纳哈出喘了一口气,道。
众将得了号令只好纷纷离去,有纳哈出在,他们心中虽然不甘,却无人敢违逆。
待众人离开之后,纳哈出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下。
巴雅尔与阿木尔连忙接住了他,阿木尔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道:“太尉?太尉快醒来!快醒来啊!”
这个时候,如果纳哈出再有个三长两短,大军恐怕走不出辽东。
纳哈出艰难地睁开眼睛,喃喃道:“天不助我大元!竟生出杨贼这般妖孽,我……我生病之事绝对不可外传,以防军心混乱,巴雅尔先生,阿木尔先生,切记!”说完,纳哈出急火攻心,直接晕死过去。
阿木尔紧急召来军医,这老军医也是纳哈出的亲信,检查完之后轻声对阿木尔与巴雅尔说道:“太尉这是老毛病了,一着急上火便会头痛发胀,晕死过去,老夫随身带着药物,可为太尉治疗,只是,太尉需要静养,不可再劳累、担忧、惊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木尔和巴雅尔对视了一眼,谢过军医,并叮嘱军医守好秘密,不可让他人知晓此事。
老军医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先生放心,老朽知道。”
送别了老军医,两个纳哈出的智囊变得忧心忡忡。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军被困在辽东,纳哈出又急火攻心旧病复发,军中人心浮动,简直没有一件好事。
纳哈出连夜让高八思帖睦尔领一万精锐,星夜前往清阳堡。
第二日,元军照旧攻打昌图,不过,他们的进攻势头相较昨日,差了不少,这让已经准备好搏命的明军都感到不适应,就像你蓄力挥舞一拳,结果打在了棉花上!
杨帆自然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但他选择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这一夜,纳哈出麾下的大军再次趁着夜色,分批离开军营,直扑清阳堡。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杨帆早起走上城头,率领着众将眺望,但见元军营寨中旌旗招展,一阵阵喊喝声此起彼伏。
蒲红小声说道:“大人,看来元军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要死战到底了!”
其实蒲红更想说的是,元军的粮道恐怕根本没有断,瞿能恐怕已经失败了!可这话谁敢说?
杨帆在辽东威严日益深重,少有人敢跟他唱反调,除了刘伯温。
“哈哈哈!”杨帆凝望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蒲红等人都懵了,问道:“总兵大人,您为何发笑?”
杨帆指着元军大营,道:“吾笑那纳哈出欲盖弥彰,这元军大营里面随旌旗招展,操练声震天响,却有几处炊烟?此时正应当是元军开伙造饭的时刻,为何炊烟如此稀少?吾料定敌军主力已经撤离大营,前往清阳堡了,传我军令,全军进攻元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