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向是小心谨慎,能让他这般惊慌,绝对是大事发生!
王道亨调侃道:“刘管家,莫不是你家那儿子又惹事了?让你给他擦屁股?哈哈哈!”
刘管家满面惊恐地跑进来,连行礼都不行了,道:“哎呦!王大人就别开玩笑了,刚得到的消息,陛下命辽东总兵杨帆领锦衣卫指挥使,联合亲军都尉府、刑部,以及审刑司吴庸等,继续追查案件!”
咔嚓!
王道亨手中茶杯落地,摔得粉碎,胡益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变成了浓浓的惊恐。
郭桓腾地一下站起来,声音微微颤抖道:“你说谁?杨帆?他为何会凑热闹审理此案?他不是要除夕之后就要回他的辽东么?”
刘管家哭丧着脸,说道:“老爷,这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全应天城的人都知道此事了。”
郭桓神情无比凝重,来回踱步,道:“麻烦了,麻烦了!杨帆可比姓王的难对付得多,他接手案子一定是追查到底,这下麻烦了!”
一时之间,胡益与王道亨都没有了主意,胡益说道:“大人,杨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道亨脸色灰败,说道:“那能怎么办?杨帆的根基在辽东,朝中除了毛骧之外,无人与他交好,而且他还是皇亲国戚,难不成,我们将他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桓忽然停下了脚步,另外三人都看向了他。
郭桓咬着牙,道:“若是追查下去,我们谁都好不了,先给杨帆一些警告,他如果还要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下死手!”
下死手?胡益与王道亨同时一惊,王道亨说道:“可……可杨帆毕竟是一方大员,还是驸马,杀了他,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桓冷哼一声,神色渐渐变得凶狠道:“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除掉杨帆这个最大的硬骨头,再上去查的人,我就不信比他的骨头还硬,此事先这么定下,看看后续情况!”
杨帆的走马上任,牵动了整个应天城人的神经。
翌日清晨,杨帆重归锦衣卫衙门。
自杨帆离开之后,锦衣卫衙门曾经被解散了一次,后重新开启,只不过没有杨帆在,锦衣卫的手段与威慑力,远不如从前。
一大早,毛骧便陪着杨帆到了衙门口,衙门口已经站着锦衣卫如今的镇抚使、千户、百户等官员。
由于锦衣卫指挥使之前由毛骧兼任,但毛骧主要的精力放在亲军都尉府,故锦衣卫的主要负责人,一直是镇抚使蒋瓛。
蒋瓛在杨帆与王图在的时候,就已经在锦衣卫之中任职,多年过去,已经成了锦衣卫的实权人物。
见到杨帆二人走来,蒋瓛快步上前,行礼道:“下官锦衣卫镇抚使蒋瓛,参见二位大人!”
杨帆仰面而笑,扶着蒋瓛起身,说道:“蒋瓛,本官可听说了,你在锦衣卫干得不错,年轻有为啊!哈哈哈。”
蒋瓛今年二十有八就成了镇抚使,的确算得上年轻有为,可是在开疆拓土,灭掉纳哈出二十万大军的杨帆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骄傲。
蒋瓛笑了笑,说道:“大人谬赞了,卑职这次一定全力配合您,查清案件!”
互相寒暄了两句,蒋瓛给杨帆介绍身后之人,锦衣卫千户程度、百户陆仝,以及总旗纪纲等人。
听到纪纲这个名字,杨帆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他记得,永乐年间的锦衣卫指挥使就叫纪纲,不过最后纪纲被朱棣以谋反罪凌迟处死。
锦衣卫衙门内已经按照杨帆的要求,将入京申冤的孩子、一切相关的文书卷宗,以及审刑司吴庸,还有刑部的部分官员都迁移到了这里。
刑部尚书与侍郎的退缩,让杨帆不再信任刑部,只有在锦衣卫的衙门,他才安心。
杨帆的到来给人心惶惶的查案团队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日,杨帆便派遣锦衣卫总旗纪纲,率领锦衣卫百人,火速前往顺天府调查李彧、赵全德一案,根据从顺天府来的孩子申冤所提供的血书线索,直接锁定了李彧、赵全德的罪状。
纪纲虽然是外地去的官员,却雷厉风行,抵达了北平之后,将案件查得清楚明白,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杨帆写了一封亲笔信给汤和的功劳。
有汤和坐镇北平,李彧、赵全德基本处于被架空控制的状态,无法阻碍纪纲办案。
饶是如此,纪纲等人也遭遇了两次刺杀,锦衣卫伤六人,死二人,可见这案子的凶险。
洪武二十年,一月中旬。
应天又下了一场大雪,杨帆坐在锦衣卫衙门内的某处院落廊檐下,与毛骧品茶。
只听杨帆轻声说道:“纪纲的传书已经到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李彧、赵全德巧立名目,在顺天府,还有永平府设置了诸多的赋税,巧立名目令人目不暇接。”
他点了点桌上的文书,没好气地说道:“口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