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如此一面说笑着,一面向前行进,不觉离开那叶家豪宅,也渐渐将有半里来许的模样。
正行之间,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人群呼嗾喝骂和狗犬訚訚吠叫的混杂声响。动静闹得甚大,方周数里皆可通闻。
众人紧回头看时,却见自那笔直大路之上,冲冲撞撞地,一径奔来数十条大汉。俱都神情愤怒,气势汹汹,骁勇猛恶非常。
这些怒汉们,手上各执棍棒刀枪,口里各种高声叫嚷。
在这些人背后,尚且另有六、七人各牵着一匹块头巨大的异种狗犬。
那些大狗们纷纷张开血盆也似的阔大口子,吠吠狺狺地凶暴鸣叫着。一时但见犬牙竞相交错,狗头踊跃攒动,端的狰狞险恶,殊为可怖。
而这群放腿向前穷追狂奔的大汉们,分明又以其中一名大约二十八、九岁模样的青年为首。
那青年貌似越发十分神勇,手里不停挥舞着一条粗大如儿臂的铁链,嘴里正兀自怒火熊熊地咆哮喊叫道,
“大伙加把劲儿,看!无耻鼠辈,他们就在眼前啦!
快去抓住他们!赶紧赶上,直接抓住就往死里打。对这样的无可救药的一群寡廉鲜耻的人渣,也不必有任何不忍的恻隐之心。
赶紧抓住这群下三滥的盗贼!啊对,就是咱们眼前这几个贼眉鼠眼贼骨头的贼种!哈,很好,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眼看着这群妖魔鬼怪好一番难以形容的尽兴嚎叫,苍鹰、虎子等人纷纷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他们整出这群魔乱舞的阵势来,却究竟是怎么想的,又待要做出些什么。
众人不知所以,莫名其妙,一时也都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各自只站在当地等待,以静候其变。
那群凶神恶煞也似的鸟人撵将上来之后,立马又呼哨一声,哗啦啦地一下子,就已将昆仑诸少年们团团包围在阵型垓心。
苍鹰冷冷地站在最边梢的位置,只是一语不发。虎子却向那为头的青年含笑抱拳道,
“这位兄台,不知你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更不明白却为何故竟又将我等层层团住在此?不解之际,因请问赐教,列位大哥如此行事,究竟是意欲何为?”
那青年傲气地一声断喝道,
“喝!什么叫意欲何为?什么又叫做不解之故?尔等分明乃是揣着明白给你大爷装糊涂来了。
不过,我这儿倒知道有句熟话说得相当好,叫做一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嗨嗨,你们这几个尴尬男女,居心叵测,图谋不轨,适才不久前,就在我家院墙下面好半晌地伸头缩脑,肯定是想趁我不备,潜入居室去偷窃金银财物!
可笑你们如此狂妄大胆,还一再否认抵赖,却枉自掩耳盗铃而已。别当做我们不知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可早就把什么都看给在了眼里呢!
哈,自打你们一进村庄,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并且一直潜伏追踪,严密监控你们的一举一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我方的耳目。
经过周密而精确的侦查,我们已经获悉你们的真实身份。
说来可耻,你们竟然就是一伙贼盗,此番鬼鬼祟祟现身我庄,就是想潜入到我庄上盗窃金银珠宝。
喝,说不定前回那桩失窃案,也就是你们这同一伙人干的!得着了便宜,尝到了甜头,就还没完没了了起来啦!哼哼,可这回,可早就大不一样了!
为此我们已部署好了一切,张开强弓硬弩,准备好香饵肥料,架设此天罗地网,只待将尔等贼窃鼠偷之辈一举成擒,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呵呵,你们却还走得掉了么!”
他似乎越来越激愤,双目圆彪彪地瞪着虎子、翁刚等人,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将他们全部捆绑住了,狠狠地拷打一番,原地处决,格杀勿论!
血龙怒道,
“胡说八道,简直血口喷人!你们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须知我们根本就不是贼子鼠偷,也还都是头回来到这地方。你休得乱讲,莫名其妙就乱扣帽子给别人!”
貂儿也是怒与眉齐,气愤愤地道,
“这都什么人嘛,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连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人都冒出来了。”
看样子,她也颇有跃跃欲试,上前据理力争一显身手的雄心。
黄萤却适时地低声在她耳朵边说道,
“别白费力气去跟他们争了,他们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滋事,特意要来含血喷人的。我们最好先别声张,且冷静下来沉住气,且看他们还待要耍出些什么样的花招。”
貂儿被她提醒,顿时改变心意,想了想,说道,
“好吧,就暂且依你所言这一回。不过,这可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说得有理,而是萤儿你刚刚态度比较的好,在我耳根边很轻柔地跟我讲话。
你可要记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