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瑜当时很为这个极具性张力的镜头感到兴奋,但是更为激动的是——“只有我发现了他这个秘密。”
仿佛这样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无形之中又近了一步。
所以她知道了孟翊生气时,心跳不讲道理地加快了。
他……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小演员去骂涂墨吗?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这般生气也只是警告了涂墨几句要封杀她,便没有再开口了,与平日里程冰瑜犯错时怒骂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甚至也只是因为自己的脸接不上戏,影响拍戏进度才生气的……
程冰瑜不禁心中酸涩,像是打翻了一缸醋,有些委屈与心酸: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再靠近他一点的代价吗?”
怪不得人们常说对于暗恋最好的距离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否则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危险,控制你情绪的那个人只需要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你万劫不覆。
因此程冰瑜知道他非常重视电影拍出来的效果,所以程冰瑜也一直忍着,坚持住没喊停。
尽管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嵌入,渗血了……
涂墨瞪大了乌黑的双眼,敢怒不敢言。
她没想到他会为了程冰瑜而警告她,毕竟程冰瑜现在在片场的待遇有目共睹的,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借着拍戏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顿时不敢再作妖,她有些害怕地快速望了眼孟翊,那张好看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
程冰瑜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大吃一惊,
“这人还学过川剧变脸?这脸上的颜色比我这个伤员都多,真是害人终害己啊!”
之后涂墨还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老老实实的演好了接下来的戏份。
莫青河好像卡着点那样,姗姗来迟,人都快打死了才赶到,他望着覃默瓷的眼里都是红血丝,“住手,谁准你们动她的。”
然后一挑五,将几个小混混赶跑了。
这下戏终于一次就过了。
程冰瑜也不是泥捏的,没有一丝脾气。
所以她在拍完这场戏之后,冷笑一声,像涂墨刚刚那样凑到她耳边低声嘲讽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现在好了,惹人厌烦了,说不定还得退圈!自求多福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