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子还有剩的话,我想再请些绣娘,开个纺织铺,专收素素姐那种女孩子,让她们有可傍身的一技之长,就不会被家里人卖给张财主那种人了。”
“如果还有金子的话,想让村正爷爷把村里的学堂扩建一下,让村里的、镇上的,只要是想读书的适龄儿童都来读书!”
林秋点点头,“好,难得我们浅浅有想做的事情,娘举双手赞成。”
“纺织铺可以请林二婶来当师傅,她年轻的时候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绣娘,要不是当初被她婆婆磋磨,伤到了手,现在也不至于只能靠种地为生。”
“村里的学堂得另外选址,现在那个旧祠堂太小了。”
“至于学堂里的夫子,待这个月深哥儿回来,问问他知行学堂有没有合适的夫子可以请过来的,咱们有钱就多多的请些夫子,让咱们浅浅也多学些知识。”
林秋将苏浅浅揽进怀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却莫名空了一块。
苏浅浅在林秋怀里打滚,“秋娘真厉害!三两句就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按秋娘说的做!”
说干就干,第二天林秋就带着苏浅浅去了镇上。
选了镇上最金贵的清街,和春风楼对着,是之前镇上最大的一个赌坊。
后来,清河郡换了一个郡守,见不得赌坊,便将郡内所有赌坊都清空了。
赌坊位置金贵,前后约有百米,左右也有二十米左右。
临街是五层的阁楼,往里走,两侧是各自独立的院落,中间一条连廊连接着各处院落。
走至最里面,是一个小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小亭。
小岛无陆路相连,想过去,只能坐船。
苏浅浅牵着林秋的手,跟着牙行的人将这院子看完便在内心决定——一定要买这里!
那牙行却只看林秋的眼神行事,瞧着她穿着麻布衣裙,着素鞋,浑身上下唯一一件饰品竟是银簪子,便笃定这人没钱,多半是买不了的。
要不是林秋好说歹说,硬塞了半两银子,她们甚至连来看这个房子的资格都没有。
苏浅浅瞧着林秋纠结的面色,知道她是在心疼钱,也在犹豫是不是需要买这么大的地方做酒楼。
她这些年,其实也只是酿酒和做豆腐还行,要说靠这两东西开这么大一个酒楼还是不太靠谱的。
苏浅浅拉拉她的衣袖,“娘,我喜欢这里。”
本来有些纠结的林秋,听见女儿喜欢,心一横,霸气道,“这房子多少钱,我要了!”
那牙行的人,没见过啥问题都不问,直接问价格就要掏钱买的主。
不过,好歹他见多识广,很快便恢复过来,“不贵,六百两。”
还好还好,只要六百两银子。
林秋暗自安慰着自己。
却没想到牙行还有一句话落在了后面——“金子。”
林秋心尖一颤,又捏了捏腰间的银票。
她总共不过五百金,这么一个酒楼就要她六百金!
还缺的那一百金,从何而来?!
“便宜一些,我再考虑考虑。”林秋看向牙行,试图讲价。
牙行的人却遗憾的摇摇头,“不行,六百两已经是最低价了,再低房主就不卖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林秋都转身准备换一家酒楼看看了,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哟,这不是下河村的豆腐西施吗?怎么准备来镇上买酒楼卖豆腐吗?”来人是张多宝,张财主之子。
当初,林秋因着一张绝艳的脸闻名下河村,后因生计所迫,开始在清河镇卖豆腐,便被人称为下河村豆腐西施。
虽然林秋早早与苏钧成了婚,但因为苏钧算是赘婿。
没人将他放在眼里,来来往往仍有许多人想勾搭林秋。
这张多宝便是其中之一,且是闹得最大的一个。
那时,他还尚未娶妻,整日流连烟花酒巷。
一日,出门正好遇见林秋在街头卖豆腐。
清晨的暖阳洒在林秋身上,一身素色麻衣,倒衬得她清秀婉约,可人极了。
从那天起,张多宝便盯上了林秋,卖豆腐的时候借着买豆腐的名义,行尽调戏骚扰之事。
因着他是张财主嫡子的缘故,林秋本不愿得罪于他。
只是次次来镇上都会换到更偏远的地方去摆摊。
但是耐不住张多宝是镇上的地头蛇,不论林秋在哪里摆摊,他都能找到。
后来,林秋便让苏钧来卖豆腐了。
却没想到这个没脸没皮的,竟然跟到了下河村来。
要不是苏钧回得早,林秋可能已经被张多宝得手。
那天苏钧差点没把张多宝打死,要不是村正拦着,张多宝便得死在下河村,到时候下河村的人都得遭受张财主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