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臣妇的荣幸。”
酒过三巡之后,南宫青雅便放下了酒樽,许是吃的有点多了,她那脸上多了些红晕。
“秦公,此次我来秦家拜访,其实是有件事需要秦公帮忙。”
秦鹤鸿夹菜的手一顿,“殿下的事,老夫心中有数。”
南宫青雅眉心一皱,“那秦公是不打算出面了?”
宋清茹见此一幕,拿起绢帕擦了擦唇角,道:“殿下既是有要事与中书令大人说,那臣妇就先行退下了。”
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不必,此事人人皆知,陆夫人不用特意回避。”
南宫青雅沉吟道:“秦公,父皇已经在准备为我择选驸马了,我若是再不去边关,我与父皇之间,必定会闹得很不好看!”
择选驸马?
是了,七公主殿下已经年满十六了。
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龄。
“不是老夫不帮殿下,而是此事在陛下的心中,早已下了决断,何况赵国公那边……”秦鹤鸿为难道:
“赵国公那边亦是如此,只要他不松口,那么光靠老夫一人,是无法改变陛下的想法的。”
这也不是殿下第一次请他帮忙了。
可此事已成定局,哪里是他能轻易更改的?
“无妨,外祖父那边,我自会去劝说,外祖父从小就夸我,乃是天生的将才,我不信,他忍心看着我跟母妃一样,在宫中蹉跎一生!”
母妃曾经也想去战场,只是奈何赵家需得有一人嫁去宫中,平衡后宫势力。
南宫青雅紧紧的盯着秦鹤鸿,“只要秦公点了头,我相信父皇那边,也一定会答应的。”
对上她无比坚定的眼神,秦鹤鸿一时间也是左右为难。
秦老夫人适时开口道:“殿下要不这样,待陛下为您择选好了驸马之后,我夫君便向陛下提议,允您出宫开府?这样一来,您就自由许多了。”
“但是老太君,这不是我想要的自由!”
南宫青雅冷声道:“嫁人生子,并非我所求,我生来,也不是为了如此过活的,倘若我从小便学的那些东西,没有用武之地,便是到死,我也合不上眼睛!”
“殿下!”秦老夫人冷汗涔涔,“可莫要将这般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啊!”
“事实如此!”
南宫青雅看向秦鹤鸿,“秦公,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我不信,你当真忍心,看本公主到死之前,都未能达成所愿!”
“殿下!”
膳厅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宋清茹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犹豫了片刻,才提起酒壶,走到南宫青雅身边,为她斟满了酒。
还拿起别筷给她夹了几道小菜在碗中。
“殿下,从传膳开始,您就没有吃一口东西,您还是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因着她声音温柔的原因,气氛霎时便缓和了不少。
“陆夫人你有心了。”
“殿下不介意便好。”宋清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鹤鸿开口了,他暗叹口气,“这样,只要殿下能劝得动赵国公,那老夫便也向陛下进谏,若是不能,那就只能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多谢秦公,只要有秦公你这句话,便是再难,我都会做到。”
话落,秦老夫人跟秦鹤鸿面面相觑。
还真别说,殿下跟清茹那丫头的性子,很是相似呐!
用完午膳后,南宫青雅要陪秦老夫人说会儿话,秦鹤鸿就对宋清茹招了招手。
“清茹,你跟老夫过来一趟,老夫有话要对你说。”
“是。”
宋清茹给秦老夫人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跟在秦鹤鸿身后,去到了假山旁。
此处无人,秦鹤鸿将双手背在身后,道:“今日散朝之后,老夫与你那夫君多说了几句话。”
“那他可有问您,军功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鹤鸿脸色沉着,“自然,他几番试探,也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你也是胆大,竟敢擅自做主。”
此事他与夫人倒是知晓。
可那陆泽远明显就不是个善茬。
他就怕,她落到他手上会吃亏啊!
“清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永毅侯府着想,想必夫君不会为难于我。”宋清茹看出了他的担忧,便宽慰道。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老夫不知道,可老夫能看出来,陆左将军不像个良善之人。”
秦鹤鸿叹息一声,“故而老夫不得不提醒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莫要将人逼急了,毕竟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他想对你做什么,还是轻而易举的。”
连夫人都能看出来,宋清茹近两年来有了些变化。
他陪在陛下身边大半辈子,又怎会有眼无珠。
宋清茹闻言,心头一暖,“多谢中书令大人的关心,清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