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方才口气那般严肃,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额这确实……对你们而言是小事,但对我而言可是大事呀!那贼人把我害得好惨!”
杨钦乐了,“那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
“记得记得!我还追踪过他,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走的方向也是京城,我就料想,他现在指定就在京城哪个角落!”
“行,小事一桩。”
见他应了,钱莱长舒了一口气,“多谢杨兄弟!”
“傅二公子,我们家娆儿姑娘可有让您失望?”
老鸨见傅凌潇目不转睛的盯着戏台上,笑得花枝乱颤。
哪料,他出口的话,却比冬日的雪还要冷。
“就这种角色,也值得你们长春楼,到处宣扬,她长得千娇百媚,动人心魄?”
傅凌潇收回视线,冷笑了声,“真是浪费本公子的时间。”
这……
老鸨揪紧眉头,不解道:“奴家方才见傅二公子,不是看得正痴迷吗?娆儿竟是没能入得了您的眼?”
“她的确有乱人心神的本事,可看久了,就只觉得她俗不可耐。”傅凌潇抿了口茶水,姿态慵懒,却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换人,不要耽误本公子宝贵的时间。”
什么?!
“傅二公子,那么多人都在看娆儿唱曲,跳舞呢,这会儿正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候,突然换人,怕是不太好吧?”老鸨强颜欢笑道。
“今日所有损失,都由本公子来负责,你怕什么?怕他们以后都不来长春楼了?”
对上他暗含威慑力的双眸,老鸨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是是!奴家这就换人!你,过来!”
老鸨随便指了个堂倌,“叫娆儿下去,换个人来!”
失策了,这傅二公子果真眼光极高。
寻常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这边的动静,怎能瞒得过周围的人。
在娆儿的舞姿与歌声同时戛然而止时,他们便已经猜到了是何缘由!
“怎么回事?”
见方才还在戏台上大放异彩的娆儿,忽然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那背影还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看得陆泽远觉得揪心。
“多半是傅二公子,让老鸨换人了。”
陆泽远面色一变,“这傅二公子是否也太霸道了些?”
“他在江南时,似乎也这样,但寻常人碍于他的身份,都不敢与之作对。”
“实在是猖狂!”
陆泽远寒着脸,“他莫非当真以为,自己出生于傅家,就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了?”
闻言,陈野眼中划过了丝讶异,“莫非陆左将军是想为那个叫做娆儿的歌伎,找傅二公子打抱不平?”
连陛下都要忌惮傅家三分。
他口气不小!
陆泽远沉默了下来,再次被残忍的现实,给压垮了脊梁骨。
他有些难堪道:“陈大人误会了,本将军只是认为,傅二公子既然出生于傅家,就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才对,给外人留下嚣张跋扈的印象,损害的还是傅家的名声。”
陈野看破不戳破,他不可置否,“比起傅家大公子,傅二公子确实有些张扬了。”
一个低调沉稳。
一个孤傲不羁。
可就是这样性格迥异的人,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不一会儿,戏台上便出现了一个新面孔。
她虽是不及娆儿那般妖娆多姿。
却胜在嗓音干净清亮,长得也如一朵白色荷花那般。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的歌声,仿佛有洗涤心灵的魔力,霎时就把所有人心中的不满,都给抹平了。
“这个不错,杨钦,赏。”
“是。”
杨钦与钱莱早就候在一旁了。
听到公子开口,杨钦便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全都给了笑脸盈盈的老鸨。
钱莱只是好奇了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眼珠子都差点瞪脱框了!
乖乖,这一叠银票加起来最起码好几万两!
说给就给了?
傅二公子就听了个曲啊!
关键是这曲才刚开唱!
这也太奢侈了!
戏台上的歌伎见状,脸上的笑容便愈发得浓郁了。
如盛开了的花朵那般,让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陆左将军,可要回府了?”陈野并非风流之人,故而从头到尾,对眼前的美色,都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来。
反之陆泽远,方还在心中,为娆儿感到心疼。
此时此刻,又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了。
别无其他,纯粹是边关待久了。
身边就林绾绾一个女子作陪。
此时看见了各种各样的美人,难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