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舍得!”南宫青雅又高看了她两眼,“难怪你一个女子,能走到现在了,你很是懂得取舍。”
“有舍才有得,臣妇是认为,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比金钱还要重要。”
“你说的不无道理,真正聪明的人,就像陆夫人你一样,不会只顾及眼前的得失,要看今后才对。”
有钱挣。
也得有那个命去花不是?
南宫青雅不禁莞尔,“陆夫人的好意,本公主也心领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本公主若是拿了这商股,砚山居可就跟陆夫人你没关系了。”
陆夫人当初为了砚山居一事,历经万难。
她怎能轻易就拿走别人努力过后的成果?
何况她自出生起,便应有尽有。
她对这些俗物,并没有太大的欲望。
“那还真是可惜了……”宋清茹调侃道:“臣妇还以为能跟殿下深入结交一下,现在看来,是没那个机会了。”
“呵呵。”
南宫青雅笑了笑,“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说话如此直接,倒正合她的胃口。
“那这样吧,本公主赐你行宫令牌,你今后若是得空,可来宫里找我。”
行宫令牌?
这话着实令宋清茹大为震惊,“殿下,臣妇何德何能?”
候在不远处的几个小丫鬟,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但二人的神情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红莲霜儿对视了一眼,心下顿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夫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她此刻表现得如此吃惊,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南宫青雅笑了笑,“你说你何德何能?本公主与你说话,感到很放松,这就是你的本事。”
她自小就与兵器兵书相伴,也没个什么闺中密友。
今后陆夫人若是常来宫中陪她说说话。
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闻言,宋清茹眼底的惊讶之色,依然没有褪去,她有些惶恐。
“按道理来说,臣妇这样的身份,万万不能随意出入殿下的行宫,还请殿下三思。”
身份?
“你指的是永毅侯府当家主母的身份,还是你商人的身份?”
自是后者。
宋清茹微抿唇,“京中还是有许多世家大族的夫人们,瞧不上臣妇的。”
“那是她们的事,而且,你以为我就没有经历过闲言碎语吗?”
见她怔住了,南宫青雅冷笑了声,“那些不中听的话听多了,本公主也就不在意了,彼时她们想说什么就随她们去吧,不过都是些整日只知道嚼人舌根的长舌妇罢了。”
宋清茹心下感慨,她们二人确实有着不少的相似之处。
无论是经历,还是心境上的变化。
又或者是对一件事的执着。
她们都太过于相似了。
思及此,宋清茹便站起身来,朝着她行了一礼。
“那臣妇就多谢殿下的另眼相待了,臣妇一旦有机会,定会来宫里看望殿下。”
南宫青雅眉头舒展开来,抬了抬手,“免礼吧,希望你以后每次来的时候,都能带点宫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儿。”
“是,臣妇记住了。”
“姝蔓。”
不远处的姝蔓闻言,便微垂着头,脚步匆匆的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南宫青雅道:“把你手里的行宫令牌,拿给陆夫人。”
什么!
姝蔓瞳孔地震。
行宫令牌,就相当于皇宫的通行证。
见此令牌,如见主子。
殿下竟是要赐给这位陆夫人?
“怎么,你还舍不得?”
看她愣着没动,南宫青雅挑眉道:“你回宫之后,去内务府再领一块就是了。”
姝蔓手里的,是平日里拿来出宫用的。
“奴婢晓得了。”
姝蔓抬眸看了眼宋清茹,便将怀里的行宫令牌,双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陆夫人,此令牌,代表的是殿下的身份,还望陆夫人今后小心谨慎一些。”
背后牵扯的是什么,她想这位陆夫人一定明白。
“多谢提醒。”宋清茹看着手中那块,用姣玉锻造而成的令牌,若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臣妇也多谢殿……”
“就不必再拘礼了。”南宫青雅出口止住了宋清茹弯腰的动作,“陆夫人,可能带本公主去瞧一瞧,你们砚山居的名家字画?”
“这是自然,还请殿下稍等!”
宋清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放入袖口中,而后对红莲吩咐道:
“你去让那些后院的人都回避一下,我要带殿下去参观藏书阁。”
刚才那一幕,红莲自是瞧见了,她满眼都是难掩的喜色,“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稳重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