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正好奴婢也看看,将军今早向夫人讨要的那三千两银子,究竟被拿去干什么用了。”
千万别又是跟从前一样。
全花在女人身上了。
一件正事都没做过!
宋清茹深知霜儿心中所想,她点了点霜儿的额头,“你啊你,有时候还是该向红莲学学,真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这样的人,最是容易被人拿捏。”
“还不是因为奴婢此时是在夫人面前呀,若是换做别人,奴婢才不会这般放松呢。”
不得不说,霜儿的撒娇,对宋清茹很管用。
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眸子,宋清茹顿时就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记得也多注意秦老夫人那边,她老人家迟迟没有回信,怕是有了什么打算。”
“放心吧夫人,一旦秦老夫人回信了,奴婢绝不会让除了夫人以外,有第二个人,看见信里的内容。”
“好。”
二人又聊了会儿,何医师跟红莲就同时来了。
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来。
“陆夫人,在下幸不辱命,林姨娘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宋清茹抬手,“何医师不必多礼,你名声在外,本夫人对此早有预料,请坐吧。”
“多谢陆夫人,陆夫人您也谬赞了,幸的是,林姨娘的情况,还没到药石无医的地步,否则的话,在下也是无能为力的。”何医师坐下后,便赶紧喝了口茶。
想来也是连续忙活了半个多时辰,不仅感到身心俱疲,还十分的口渴。
“接下来,林姨娘所需注意的事,在下已经尽数告知给了林姨娘的那位贴身丫鬟,只要林姨娘不讳疾忌医,不出七日,她便能恢复如常。”
讳疾忌医这四个字,何医师虽是咬的极轻。
却也不难听出,他说这话时,带了点提醒的意味。
宋清茹坐直身来,道:“说起讳疾忌医,本夫人便想起了林姨娘这个人的性子。”
何医师配合道:“若是陆夫人方便,那么在下洗耳恭听。”
“呵呵,是这样的,林姨娘她在边关待了许多年,期间又经历过丧父一事,故而时常疑神疑鬼,唯恐自己也如边关那些将士般,说没了就没了。”
“那林姨娘这该是患上了癔症,是因为经受过打击之后,留下的心病。”
宋清茹弯起唇,“或许吧,总之她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府里的其他人,皆是如敌人那般,处处防备,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说出一些,没头没脑的话,着实令人头疼不已。”
何医师一听此话,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道:“在下看出来了,陆夫人您善名在外,乃是京中人人赞扬的贤妻典范,然而到了林姨娘的口中,却如那恶魔一般,想来,她这癔症实在是有些严重,得治。”
至于林姨娘所说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那就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关心的事了。
“何医师说的是,待七日之后,林姨娘的癔症若还是那般严重,彼时就得请何医师出马了。”
何医师知晓,她这只是场面话罢了。
“在下荣幸之至。”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辰不早了,何医师有事就去忙吧,本夫人让红莲送送你。”
何医师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陆夫人看茶。”
“不必客气。”
红莲领着何医师出去了。
霜儿道:“还好这个何医师脑子聪明,但凡换做其他那些榆木脑袋,恐怕连夫人的意思都听不明白。”
就比如像她这种,听不懂言外之意。
一旦碰上,要想把事情给说清楚,就没那么体面了。
宋清茹笑而不语。
“何医师,今日有劳你了,这是夫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你笑纳。”
何医师看了眼红莲手里的那叠银票,手都抖了抖。
“陆夫人出手未免也太阔绰了,在下出诊,用不着这么多。”
“何医师不必如此自谦,这一万两的银票,比起夫人对你的感激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红莲又将银票往前递了递,“只要何医师懂得夫人的良苦用心就好。”
何医师眸光闪了闪,仅仅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银票收了起来。
毕竟倘若他若是不收的话,就只能说明,他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彼时,送来的可就不是银票了。
也有可能是家人的头颅。
“红莲姑娘的意思,在下已经明了,在下做医师的这些年来,最是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红莲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如此甚好,那何医师就请回吧,今日有劳你了。”
“红莲姑娘客气。”
申时。
陆泽远从乔家书房出来后,便差点撞上了乔璃儿。
看着惊魂未定的女子,陆泽远彬彬有礼道:“实在抱歉,是在下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