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回府?”
“回将军,再过一条街,就到永毅侯府了。”
陆泽远面色阴郁,“速度快一点,本将军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需要即刻沐浴!”
“那将军您坐稳了,奴才这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陆泽远冷哼了声,便倚靠在了马车上。
哪料,马车的速度刚提上来不久,就出现了一阵颠簸。
若非他是习武之人,反应速度够快。
必然会出糗!
“怎么回事!你连一辆马车都驾不好吗?要你何用!”
“陆左将军的脾气,还真不小。”
冷漠的声音,犹如冬日霜雪。
冷得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陆泽远沉着眸,走出了马车。
当看到马背上的那个男人时,他牙龈都快咬碎了。
傅唯!
“原来是傅大公子,失敬失敬!”
傅唯微垂眸,眼神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陆左将军怎么如此客气?你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朝中从三品的官员了,现在势头正好,便是我太尉府也要避其锋芒。”
咯噔。
陆泽远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忙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了马前,拱手道:
“傅大公子说此话,便是在折煞在下,在下区区一个从三品的左将军,比起令尊太尉大人而言,实在是不够看。”
“既是知道,陆左将军还敢对我太尉府的二公子不敬?你可是觉得,我二弟在江南待了二十年,在太尉府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故而才对其视若无睹?”
果然!
陆泽远早在看到傅唯的时候就猜到了。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拦住马车的。
为的就是给他弟弟傅凌潇出气!
“此事的确是在下,脑子吃酒吃糊涂了,一时才没反应过来,当时眼前人,竟是尊贵万千的傅二公子。”陆泽远赔笑道:
“但在下也为自己的愚钝,而付出了代价,在下也很感谢傅二公子的好意,给予在下小惩,让在下长了记性,下一次,在下万万不会再犯错。”
“是吗。”
傅唯拉着缰绳,高大的身形跟着马儿的动作,微微有些晃动。
他冷嘲道:“陆左将军还真有当初令尊的风范,不仅能说会道,还很会卑躬屈膝,想必这就是所谓的一脉相承吧。”
“哈哈哈!”
周华等人,听到此话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陆泽远那僵硬的笑容之后,笑声便愈发的大了。
“大公子不提及永毅侯,奴才都忘了,当初永毅侯究竟是如何巴结家主的,说永毅侯成了太尉府门口的一条狗,也丝毫不为过。”
“呵呵,阿谀奉承这一套,永毅侯的确得心应手,只可惜就是出生差了点,也没什么才能,否则的话,凭借他身上那个爵位,应该还是能勉勉强强入家主的眼的。”
“家主不是曾经说过吗?永毅侯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庸才!”
一句接着一句的羞辱,强势的灌入了陆泽远的耳中。
傅唯就那么坐在马背上,借着月光冷冰冰地注视着陆泽远的反应。
明显在等着他反驳,旋即趁此机会,要他好看。
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只见陆泽远已经气愤到,浑身都在剧烈发抖了。
甚至牙齿都咬得咯吱作响。
但他始终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一声不吭。
见状,傅唯冷声道:“看来我二弟的法子,的确有用,确实让你长了些记性。”
“是......蚂蚁岂可妄想撼动大树,这一点自知之明,在下还是有的。”
“那陆左将军你说,在你的心中,你的父亲可是一位庸才?”
陆泽远抬起头,双眼猩红,“这位阁下,家父已逝,何必再议论他生前的事?”
“可我偏生就是议论了,陆左将军,你可要给我一个答案?”周华眼含讽刺。
陆泽远如坠冰窟,只觉脊梁骨都被人一寸寸的踩断了。
一个奴才罢了......
也敢如此不敬父亲这个永毅侯......
他太尉府,未免也太欺人太甚!
“傅大公子也想知道,在下的想法吗?”
对上他夹杂着怒火的眼,傅唯微微弯起唇,“我也是好奇的,毕竟令尊生前,时常跑来太尉府,他惯会在我父亲面前,说一些漂亮的话。”
“我就想啊,令尊可有在你的面前,将自己的本事吹得天花乱坠?”
陆泽远深吸了一口气,“不瞒傅大公子,家父心有鸿鹄之志,一生都在想,要如何为朝廷效力,或许他的有些想法,对太尉大人,还有您而言,是天真了一些,但他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却是天地可鉴。”
“陆泽远,你这是在告诉我,即便我父亲瞧不上永毅侯,永毅侯到最后,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