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南宫青雅不免有些失望。
“我还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可你的选择,却又在情理之中。”
“殿下也不必过于忧虑此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时机未到,怎知就已成定局了呢?”
南宫青雅眉角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听从父皇的安排?”
姝蔓也看向了宋清茹,一时间也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话,乃是何意。
像是在劝殿下听之任之。
又似乎,是在让殿下等一个反抗的机会。
宋清茹自是察觉到了,此时殿内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其中还有几道视线,隐隐含着威胁之意。
宋清茹敛眉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且又是殿下的父亲,他为殿下做的选择,自是最好的。”
话落,那些凌厉的目光,霎时便消失了。
南宫青雅思忖了片刻,倒不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
“那就先这样吧。”
父皇现在龙体不适。
她若要因为驸马一事,与父皇产生矛盾。
那她就是大不敬,大不孝。
不论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百姓,都将对她口诛笔伐。
等吧。
如宋清茹所言。
时机未到。
怎知就已成定局了?
选好了驸马,不也要等到一个良辰吉日才成婚吗?
而这期间,世事变幻莫测。
她有的是机会逆天改命。
“你今日可有带什么稀奇玩意儿进宫?”
宋清茹点头,笑着说:“这是自然,臣妇可是答应过殿下,会带来好东西,给您解闷的。”
“那就速速拿出来吧,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宋清茹好笑道:“红莲霜儿,去把我给殿下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吧。”
“是,夫人。”
太清殿。
本就严肃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大殿中。
因为一个忽如其来的消息,将气氛将至了冰点。
此时人人自危。
几乎快忘记了,方才自己在与谁争论着什么。
满脑子都是,城门有人当街射杀守卫军。
而且贼子,还不止一人。
“陆左将军。”
安皇的脸色,沉得像锅底,“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陆泽远早在有人来通报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被安皇当众问责,他只觉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连走出来回话都难。
“陛,陛下,微臣自上任之后,便忙于了解自己的职务,卑职深知,守护城门的重责,但……”
“你是想说,你还未接手,掌管城门守卫军的职务对吗?”
陆泽远抬起手臂,抹了把脑门上溢出来的冷汗。
“回陛下,此乃微臣愚钝,因在边关待了多年的原因,对京城诸事都不甚了解,故而便多花了一些时间,与赵统领那边交接职务。”
“哼,你虽是情有可原,但你毕竟是守卫军的首领,今日发生此等大事,你罪责难逃!”
陆泽远霎时双腿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
“还请陛下明鉴,微臣!”
“陛下!”乔大将军站出来,弯腰拱手道:“陆左将军确实难逃罪责!但!”
陆泽远心立马便提了起来。
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现如今守卫城门的职责,一直是由赵统领负责的,赵统领每日都会去当值,然而守卫军被杀害的事,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此乃赵统领失职!”
乔大将军铿锵有力道:“微臣认为,比起陆左将军,赵统领更是罪不可赦,其罪当诛!”
“回陛下,微臣也是如此认为!京城守卫军被人射杀,此事兹事体大,当务之急,应当严惩失职者,抚慰民心才是!”
“臣等附议!”
安皇看了眼站出来的那些人,又看了眼那些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傅太尉,赵统领还有那些守卫军,大部分皆是从你京郊军营里面出来的精兵。”
“今日之事,你认为,应当如何?”
傅森沉默了片刻才道:“微臣以为,此事应当先调查,是何人对那个守卫军下的手。”
“而赵统领,毕竟在职多年,且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责,今日发生此事,他并未第一时间察觉,甚至抓住凶手,让凶手侥幸逃脱,想必是对方过于狡猾。”
“还望陛下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他将凶手抓住,给陛下,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再说如何处置也不迟。”
南宫殊匀附和道:“太尉大人所言有理,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抓住,试图在京城兴风作浪的凶手,至于赵统领那边,事后,自当严惩不贷!”
安皇深深地看了南宫殊匀一眼,“那太子认为,究竟是谁竟敢在京城如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