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今日发生那些事时,他也正在守卫城门,若是有他从旁佐助,调查守卫军之死的事,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
秦鹤鸿眉心一皱,待看到赵鄞眼底的那抹深沉之后,那紧皱的眉心便舒展开了。
赵国公是什么人,他清楚。
他会如此选择,怕是另有目的。
傅森闻言后,心里也没有半点高兴。
因为他同样了解赵国公!
他知道,这老不死的,肯定在打别的主意!
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好心肠!
能容忍赵斯多活一段时日!
安皇沉默着,看了赵鄞良久才道:“那国公觉得,谁来调查此事更为合适?”
“陆左将军吧。”
什么!
忽然被提及了的陆泽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震惊的看向赵鄞,只觉脑子都卡壳了!
要知道,赵鄞此举,可不是在帮他啊!
纯粹就是把他推进了狼窝里!
毕竟傅森一直都在力保赵斯。
明显今日之事,有很大的猫腻。
且就是与太尉府有关。
他一个刚刚上任的人,若是接手了此事。
那就是直接跟太尉府对上了!
哪怕他最终查明了真相,陛下记了他的功。
他也会成为太尉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后绝对不会好过!
陆泽远?
众人跟陆泽远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完全想不明白,这事怎么就落到他的头上了。
安皇同是如此,他有丝意外道:“国公此举,是意欲何为啊?”
赵鄞面不改色,神情依旧冷淡的,仿佛局外人那般。
“老臣是觉得,陆左将军毕竟是城门守卫军的首领,自己手底下的人犯了错,自该由他来收尾。”
“何况陆夫人还差点遭了大罪,想必陆左将军,也是心中有怨,想亲自查明此事,给自家夫人一个交代。”
陆泽远闻言,一时语塞。
“陆左将军,你觉得国公所言如何?”
他能说什么?
什么话都被赵国公说完了!
他难不成还能说,他一点都不关心宋清茹的死活吗!
陆泽远抹了把汗,颤声道:“国公大人说出了微臣的心声,不怕陛下笑话,在微臣听闻,贱内差点被人射伤了,心里也很是担忧。”
安皇看了眼他的神情,道:“你既是担忧,那此事就交由你来亲自调查!切记,朕的此意,绝不仅仅是顾忌你的家事,还有给你的一个提醒,下不为例!”
“是!微臣必定将功补过!”
“哈哈哈哈!”
散朝后,秦鹤鸿便大笑了几声。
笑声爽朗的,与他平日里的儒雅形象,截然相反。
“还请中书令大人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可是文官之首!”
秦鹤鸿听到赵鄞的话后,收敛了不少,但眼中仍有笑意。
“我因何而笑?还不是因为国公大人今日的表现,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啊!”
赵鄞又怎会不知,这是在揶揄他!
“那你就笑吧,多笑笑,老夫怕你要不了多久,就笑不出来了!”
秦鹤鸿笑意落下,“国公大人指的可是今日之事?”
赵鄞冷声道:“太尉府那边唯恐天下不乱,今日之举,怕是在掩盖什么大作为。”
“国公说的是。”秦鹤鸿凝眉道:“但我看傅太尉那边,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那些腌臜事,都是交由他大儿子做的,他需要知道什么?他只需要想办法保住赵斯就行了。”
赵鄞眯着眼道:“傅唯那边没有动静,万不会把赵斯推出来。”
赵斯跟了太尉府那么多年。
不知道私底下帮他们办了多少事。
用起来那么顺手的人,就推出来送死了。
可想而知,傅唯那边是想做什么。
“所以国公大人保住赵斯的原因,是想从他身上下手?”
赵鄞道:“是,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若是就让他那么死了,属实浪费了。”
秦鹤鸿赞同的点头,“那国公大人,怎会提及将查明守卫军之死的事,交给陆左将军?”
“你不是很看好他?”
秦鹤鸿脚步一顿,赵鄞回头冷冷地看看他一眼,“我们都老了,这天下迟早都是他们年轻人的。”
秦鹤鸿嗯了声,“您说得对,不过还是得看,那陆泽远值不值得托举,若是一堆烂泥,您怕是要失望了。”
“无妨,小试牛刀罢了。”赵鄞声音冷冷的,“此事就当做是对他的考验,倘若他屈服于太尉府的淫威之下,那老夫就得最一回恶人。”
秦鹤鸿紧皱眉心,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您又何必如此……只要不酿下大错,让他继续当左将军,也不妨事,他毕竟为安国立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