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远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并无,在下只是好奇,这个头彩最后会花落谁家。”
“呵。”
傅凌潇也不拆穿,“这就不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便无人再开口了。
大家都盯着棋局,看高远与对手博弈。
若说之前,高远赢得太轻松。
那么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个,可以与高远抗衡一二的人了。
因着棋局忽然变得极其精彩,不论是砚山居的阁楼上,还是其他的茶馆酒楼,此时此刻,大家都闭上了嘴。
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棋与白旗之间的斗争。
当然,麻烦总是会来临。
这局还未结束,大理寺的人,便来挨个盘问了。
一时间,气氛尤为压抑。
就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了那般。
“陛下有令!彻查今日城门守卫军之死的事,任何出现在现场的人,都如实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但凡有所隐瞒者,直接打入地牢!”
随着黄央的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官差,就将整个酒楼都出入口都拦住了。
而里面的人,就如同笼中之鸟。
“没想到这事都闹到陛下那儿去了,今早放箭的那些贼人,怕是连京城都走不出去!”
“该死的,棋局正到了博弈最激烈的时候,怎么就来了这一出!真是耽误我看戏!”
“就是啊!今日在城门的人都有谁啊!自己主动站出去,接受盘问可以吗?莫要影响我们观战!”
“对对对,都快点出去!”
“肃静!”
黄央冷眸一扫,“尔等岂敢造次?此事关乎我国安危,谁都不能置身事外,来人!把这棋盘给我撤了!”
“别啊!我们闭嘴!我们闭嘴好吗?黄大人您别叫人把棋盘撤走!我们有的人还没看懂这局势呢!”
黄央冷哼了声,“此时可不是玩乐的时候!速速给我撤走!”
“是!”
随着一声令下,棋盘上的棋子,全都被大理寺的官差,扬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现场不少人都倒抽了凉气,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民不与官斗,若是敢顶嘴的话,万不会有好下场!
“怎么了?”
刚下马车的宋清茹,便见砚山居前面不远的一家酒楼门口,围满了官差。
顾隋望了一眼,回道:“是大理寺在盘问,今早出现在城门口的那些百姓。”
宋清茹了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京城又发生了什么事。”
“也多亏了咱们砚山居举办了这场棋局,才把不少百姓都聚集了起来,给大理寺省了好多事。”
顾隋又道:“若是能今早查出来,究竟是何人在京城作乱,百姓们也就能安心许多了。”
“小姐,今早你没受伤吧?”
宋清茹差点被射伤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顾隋的消息向来灵通,何况又事关自家小姐,又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放心吧顾伯伯,我不仅没受伤,还借此机会,给陆泽远博了一个立功的机会,算是因祸得福了。”
查案这个差事,即便赵国公不提议让陆泽远去办。
中书令大人也会的。
所以,她在守卫军之死的事,在朝里发酵了一会儿后,请南宫青雅帮忙,将她差点受伤的事,传到了陛下耳边。
这一步,走得极其巧妙。
时间也拿捏得正正好。
顾隋见宋清茹居然还笑得出来,一时间也是无奈。
“我便是听到那些人汇报,也知道,今早的情况必定十分惊险,小姐,你可一定要保重。”
这次没事,不代表她下一次,运气也能那般好。
宋清茹心头一暖,“我知晓,有霜儿在,我会平安无事的。”
被提及的霜儿,脊背立马挺直了,她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有股子说不出的江湖义气。
“有奴婢保护夫人,顾伯伯可以放一万个心!”
顾隋看着好笑,“你这个小丫头,还好习了武,看着你那般机警,我也确实放心了许多。”
“那是必须的,只要有奴婢在,就能保证夫人安然无恙!”
瞧着霜儿那骄傲的神情,几人都忍不住的笑了笑。
这个小丫头啊,就是他们的开心果啊!
“对了小姐,傅二公子跟将军此时都在阁楼上。”
宋清茹嗯了声,“我知道,顾伯伯你派来的人,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了。”
顾隋揪着眉,“就是不知道这个傅二公子到底什么意思,老是往砚山居凑。”
“他可是也想参加棋局?”
顾隋摇头,“傅二公子并没有这个意思,他给出的话,是来观看棋局的。”
霜儿脸色凝重,“夫人,奴婢怎么感觉,这个傅二公子像是在为太尉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