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面不改色,“夫妻本为一体,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外,我们都该上下一心,互相信任,何况,我们幼年便相识,有感情实属正常。”
“那照陆夫人这般说,是相信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了?”
宋清茹扬眉,“我不也说了吗?将军才刚回京,每日都忙于公务,他没有那个机会认识什么娆儿姑娘,傅二公子就不必再操这个心了。”
“呵。”
傅凌潇摇着扇子,笑得张扬,“我专门说出来提醒你,你却在怪我多管闲事,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即便是真的,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男人嘛,喜好美色,实属正常,这天下,又有多少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你倒是大度!”
傅凌潇道:“倘若世间女子,都如你这般大度贤良,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宋清茹淡声道:“不过都是各有所求罢了。”
“那陆夫人求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坐稳一个永毅侯府的当家主母的身份吗?”
当家主母?
何止!
她求的是,做永毅侯府真正的主人!
把永毅侯府变成宋府!
宋清茹敛下神色,“这个身份乃是陛下所赐,陛下亦能收回,与其求此,不如求平安康乐。”
“如此简单?”
“是,就是如此简单。”
傅凌潇霎时便笑得很是开怀,“难得,陆夫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名利场,却丝毫不眷恋,听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了。”
朋友?
宋清茹笑道:“傅二公子觉得,我们之间适合做友人吗?”
“怎么就不适合了?是敌是友,不还是看陆夫人自己怎么想吗?”傅凌潇弯着唇。
“与其看我,还不如看眼下。”
眼下?
傅凌潇笑容一敛,“你是不是想说,今早你遇害的事,与傅家有关?”
见他就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了,宋清茹笑了笑。
“怎么会,我与太尉府无冤无仇,太尉府又何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为伤我。”
“傅唯不是找你合作吗?”
宋清茹转移话题道:“傅二公子怎的如此称呼自己的大哥。”
傅凌潇冷嘲道:“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前二十年生活在江南,我与他们之间,除去血浓于水以外,并无感情。”
“傅二公子就这般说出来了,也不怕傅大公子他们听到后,感到伤怀。”
伤怀?
傅凌潇哼笑道:“他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冷酷无情多了,伤怀这两个字,就不适用于他们。”
话落,宋清茹便沉默了下来。
她一时间很难理解,傅凌潇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眼底的冷漠,可不似作假。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二公子……您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多听,多言。”
“无妨,就当是聊聊家常了。”傅凌潇耸了耸肩,“我都不在意,你也就别在那儿客气了。”
但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公子,陆夫人,高远又拿下一局了!”
噢?
傅凌潇立马便看向了棋盘,良久之后,他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这个高远果真是个可造之材!”
宋清茹也仔细看了看,她虽是棋艺不精,但棋局还是能看懂的。
“看来这个高远,很是擅长玩弄人心啊。”
“所以说,本公子对他很感兴趣啊,只可惜,陆夫人也把他给看上了。”
宋清茹指尖一顿,“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若是傅二公子,当真想要他,我可拱手相让。”
“不必。”傅凌潇抬眸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倘若这个高远最后输了,陆夫人可还会招揽他?”
“会,不仅是他,夺魁者,我也定会重用。”
傅凌潇扬了扬唇,“那你要如何重用?你可别告诉我,就仅仅只是把他们安排到砚山居这个地方。”
“这个就恕我不能多言了。”
傅凌潇扬眉,“说的也是,你对我的防备心那么重,又怎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清茹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接话。
傅凌潇也不计较,他扫了眼这诺大的砚山居,道:“若是我参加了棋局,并且夺魁了,陆夫人打算拿我如何?”
嗯?
杨钦惊讶道:“公子,您不是没有兴趣吗?”
怎的忽然又想参加棋局了?
宋清茹主仆三人也很意外,这傅二公子,又不缺银两,也不缺名家书画的。
他来凑什么热闹?
搅局?
傅凌潇就跟没看到她们的表情似的,回道:“就是忽然想知道,陆夫人举办棋局,背后真正的目的了,她又不想告诉我,我就只能亲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