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郑重地点头道谢道:“多谢大将军,只要有一次都已经是莫大的帮助了,我回去必定将此禀告于五殿下。”
贺祥安随意地摆摆手,道:“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他还想着要赶紧去面见陛下,请求陛下让自己离开且希望让陛下帮忙掩饰自己的行程,这男子要是一直在这儿,他还怎么办事呢?
见男子彻底离开府邸,他才赶忙道:“备车,去皇宫。”
……
“你是说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但是这儿子死了?留下了几个孙子,你想过去见见?”
台阶上方的黄色珠帘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声音中透露出不悦。
骠骑大将军连忙道:“是的,失散多年,也想去见见孩子的骨肉,顺便去承德的坟头拜拜,若是陛下不放心,可以安排人跟着我们。”
上方的人一直不说话,站在后面玩弄着一把宝玉镶嵌的利剑,时不时地听到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贺祥安在下面不知站了许久,忽而听到一道声音传来:“你若是想去,就去吧,也确实该见见你的孩子,只是你的其他孩子必须留在京城,万万不得离京。”
“且,若是有诏,要立刻回京领命。”
贺祥安跪下,磕了一个响头,道:“多谢陛下圣恩,臣定当谨遵圣意。只是臣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陛下可以隐去臣的行踪,否则恐引起京城不安。”
虽然他是一个已经退掉的老将军,但是目前的边境关系紧张,若是自己在眼下这个节骨眼离开了,难保京城的诸位皇子和大臣多想,若是边境的人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也引起一阵动乱。
“准,我会从今日起对外宣布你生了一场大病,特赦不用上朝。”
“谢陛下!”
……
贺祥安快步地走出这皇城,生怕多留在这儿一步,皇帝就收回成命,那自己就见不到自己的孙儿了。
“爹!”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右边传来,贺祥安扭头一看,是自己的三子贺景民。
“你来这作甚?”贺祥安皱着眉头问道,这时候不是早朝,不应该来这儿,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不知要做多大的文章呢。
贺景民身着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头上带着玉冠,搀扶着贺祥安上马车,道:“爹,进来说。”
一进去,贺景民便道:“爹,听闻二哥和他的孩子们找到了,我和宁南商量了一下,我们也想跟着一起去瞧瞧,毕竟是二哥的骨肉。”
贺祥安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许去,且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许外传,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便说我生了疟疾,需要在屋里静养。”
贺景民刚想问为什么,就想到了近几日边境战事吃紧,朝中各派不止一次提出让爹爹出征,只是都被陛下和爹爹挡了下来。
此时,爹爹离京,若是被人知道,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澜,而且陛下的身子愈发不好,连带着皇子们的派系斗争愈发激烈,爹爹离京的消息若被得知,不知京城又要掀起多大一个波浪。
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道:“好~”
不过说实话,他对自己的二哥也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出于一种兄弟之间的责任才来问问,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不过他还是很是理解孩子刚出生就丢,找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心情,这不,就来陪他的老爹爹了吗。
……
又过了几日,贺祥安带着夫人到了绥宁城,那显然比前几日的荒郊野岭多了不少的人气,只是比之京城还是稍显冷清。
“祥安,你怕吗?”贺夫人握着大将军的手,很用力地攥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城门。
这么多天了,没有一天是不想见到这些孩子们的,但是真到了这里,又是害怕至极,生怕孩子们不认他们,又或者是见到他们十分生疏,似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也是人之常情,承德方才出生的时候就被敌军偷走了,余下的几十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结婚生子如此重大的人生大事自己也没有参与,剩下的娃娃自然也是不认识她的。
贺祥安用力地回握贺夫人的手,看着眼前排着队的人群在慢慢地朝前挪动,道:“怕,但是不能怕。”
贺夫人看着眼前的守卫和百姓们,身边不断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但是她好似什么都听不见,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孙儿们。
好不容易,总算进了城,二人随意地找了一家客栈住着,便立即去了顺安火锅楼。
那是五殿下派人传来消息的时候带来的,说是他们的孙女在绥宁城开了一家酒楼,不少人慕名前来,就连前段时间京城里风靡至今的美食都是孙女做出来的。
刚迈入酒楼,小二就很热情地朝他们道:“老爷,夫人,你们是两位吗?”
贺祥安点了点头,眼睛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