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柔一怔,瞬间心跳如雷:“将军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陆秋泽眉宇间松怔了一下:“没什么,随口问问。”
沈双柔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唇角:“他还能看什么,躲在哪个阴凉处,看人下棋呢吧。”
“是,柔儿知道了。”沈双柔缓缓应了一句。
顿了顿。
她抬眸朝着陆秋泽看了一眼,像是不经意似的。
“这些日子姐姐每日早出晚归的,我想要去给姐姐请安,几次她都不在府中,也不知姐姐在忙些什么?”
提到阮欣悦。
陆秋泽脑海中快速闪过那一日在长街跟她起冲突,碰了一鼻子灰的场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个女人现在跋扈的很,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没事少去招惹她,你还去跟她请什么安?”
沈双柔吓得身子一颤,慌忙从陆秋泽的怀中挣脱到开,跪倒了地上:“将军,柔儿知错了。”
陆秋泽虽然脸色不好,还是伸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如今你有了身子,只要安心在府中养身子就好,一切都以孩子为重。”
“是。”沈双柔娇声道。
-
阮欣悦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枝枝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夫人,我刚刚在前院听到了惊人的消息,您要不要听?”
阮欣悦:???
古代人也会卖关子?
“快说。”
“就是我刚刚听说,府里的库房丢了一锭银子,好像是二夫人偷的。”枝枝幸灾乐祸的笑道。
“二夫人偷的?”阮欣悦蹙眉。
虽然沈双柔没有办喜事,可是已经入府了。
应该也算的上是一家人了。
既然是一家人,又怎么能算的上偷呢。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阮欣悦眸色一惊:“库房?”
“对啊,库房,怎么了夫人?”枝枝不解。
“那钥匙呢?”阮欣悦问道。
既然将军府有库房,那么她作为这将军府的主母,怎么会对这件事毫不知晓。
就算她是穿过来的。
原主在这将军府生活了三年,应该也有这库房的钥匙吧。
可是碧落阁虽大。
值钱的东西也就那么一点,几乎都收放在了原主的梳妆台上。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钥匙?
“夫人,您怎么了?”枝枝诧异:“这库房的钥匙不是一直都只有两把,一把在老夫人那里,一把在将军身上。”
好呀!
这个陆秋泽还有老夫人。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到位。
把自己库房锁的紧紧的。
天天用原主的嫁妆,养活这将军府上上下下。
脸呢!?
阮欣悦气的手发抖。
忽的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个想法,从她的脑海飘过。
这库房藏的这么严实,连钥匙都不敢给原主,怕不是里面藏了什么原主见不得东西吧。
难不成。
这库房中的东西有原主中的嫁妆?
阮欣悦一直都不相信。
将军府吃穿用度的开销再大。
也不可能三年的时间,败光原主三大箱嫁妆。
只怕这里面有鬼。
阮欣悦冲着枝枝勾了勾手指:“你再去八卦一下,到底怎么个事?”
“八卦是什么?”枝枝挠了挠头。
阮欣悦:……
“八卦就是打听打听。”阮欣悦说完,冲着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枝枝:???
她似懂非懂的也冲着阮欣悦回了一个“ok”。
果真这个世界上。
比光传播速度更快的,那一定是八卦。
一盏茶的功夫。
枝枝就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原来是这样!
那么也就是说。
沈双柔把陆秋泽身上的钱都用光了。
若是陆秋泽想要给那个左太傅准备孙子的满月礼。
这礼品。
要么从库房中挑一个。
要么就是变卖库房中的东西,重新置办一个。
阮欣悦眸色一沉:“枝枝,当年原……”
“您说什么?”枝枝诧异。
“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那些嫁妆可有什么记档?”阮欣悦神色认真。
“有的有的。”枝枝一边说,一边朝着阮欣悦的卧房快步走去。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
她便从一个箱子的底下,翻出来了一个账本。
账本做的非常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