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如果你心中不服,大可向首领申诉,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首领对你近期的表现颇为不满。我们此行,一是为了帮你解决崔家的麻烦,二也是要亲眼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继续为首领效力。”
穆凡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放肆!首领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侮辱我的!”
然而,他的愤怒似乎并未引起任何人的重视,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嘲笑声浪,“若任务完成得漂亮,我们自然不敢造次。但你或许不知道,由于你的不尽如人意,你的父亲已经被首领严厉惩罚了。”
“你父亲的官位已经连降三级,丞相之位,早已不复存在!”
穆凡闻言,震惊之余,满腔的愤慨与不甘竟一时语塞,只能瞪大眼睛,嘴唇微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首领的计划,你们打算如何协助我执行?”
领头之人姿态悠闲地坐在床沿,厌恶地拍打着衣襟上的尘埃。
待尘埃落定,他才缓缓开口,“所谓协助,其实是要求你遵循我们的指令,与我们紧密合作。”
“我们已经掌握了崔珉的日常作息规律,到时候,你需要吸引他的侍卫注意力,而我们会趁机动手。至于他的女儿,花容月貌,一刀毙命确实可惜……”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其意图不言而喻。
穆凡抿紧嘴唇,声音中透着决绝,“何时行动?”
“明日寅时。”对方收敛了笑容,话语中带着威胁,“好好配合,否则,你全家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穆凡沉默不语,只能点头默认,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崔缊蓉冷眼旁观,指尖忽现银光,一名敌人无声无息地倒下。
这一变故让在场众人惊慌失措。
领头者皱眉起身,正欲查探究竟,却见另一人也悄无声息地倒下,他怒吼道,“是何方神圣!谁在故弄玄虚!”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倒下的身躯围绕着他,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穆凡借机后退几步,紧接着,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那人猛然抬头,只见一根粗大的房梁朝他砸来。
逃生已无可能,他用尽全身力气躲避,但房梁还是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腿部,痛得他惨叫连连,脸色苍白如纸,盯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急切地向穆凡求救,“快!快来救我!你怎么还愣着!”
“你这破屋,我要告诉头领,让他严惩……”
话音未落,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溅,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惊恐万状,圆睁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居然敢……”
穆凡冷哼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都快入土为安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是谁给你的胆子,拿我家族来威胁我?去阴曹地府告状吧!”
言毕,穆凡用力一推,匕首更深地刺入那人胸膛。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匕首,手法利落地割下那人手指作为证据,然后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屋外。
院中,崔缊蓉与姜臻静静地站立,穆凡冷声道:“多亏崔大小姐出手相助,除去了那些人。还有一事相求,望大小姐成全。”
崔缊蓉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说来听听。”
穆凡语气诚恳,“我愿意全心全意投靠崔大小姐,将头领的所有指令和图谋全部告知,只求大小姐能助我将家人从边疆接回中原。”
崔缊蓉浅笑盈盈,“你倒是敢提条件,家人在头领手中作为人质,想要救他们,谈何容易?”
“你提出的这些条件,还不足以让我冒险。”
穆凡咬紧下唇,毅然决然地跪倒在崔缊蓉面前,“只要大小姐愿意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只要我力所能及,大小姐尽管吩咐!”
崔缊蓉目光闪烁,似有深意,“哪怕是边疆的蛊虫,你也愿意?”
穆凡一愣,随即听到崔缊蓉继续说道:“我知道边疆人士精通养蛊之术,各有千秋。你身为丞相之子,所掌握的养蛊秘技必定非同凡响。”
“只要你愿意透露养蛊的秘密,我自会设法救出你的亲人。”
庭院之中,唯有远处的虫鸣与夜色为伴。
崔缊蓉注意到穆凡脸上复杂的神色,“不必急于回答,你慢慢考虑,想清楚了就去找落仙楼的姜楼主。”
“记住,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言罢,她与姜臻转身离去,留下穆凡一人在空旷的院落中沉思。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崔缊蓉与姜臻并肩而行,即将分别之际,姜臻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好奇,“崔大小姐的毒术已至化境,为何还对边疆的蛊虫如此感兴趣?”
“手里的牌再多,也总觉不够稳妥。”
崔缊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