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缊蓉姐姐!”
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唤,谢秀林快步走入店中,看到崔缊蓉的一瞬,眼眶不禁泛红。
“秀林?”
崔缊蓉放下手中的工作,同样感到意外,“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刚好经过,听闻朱雀街新开了一间药材铺,便想来看看,没想到……”
话未说完,眼泪已在谢秀林的眼眶里打转,“我以为你……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她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
崔缊蓉温柔地以帕子为她擦拭泪水,轻声述说:“说来话长,我在谢府不受待见,自己也不愿继续留下,索性换了个身份,开了这家药材铺自给自足。”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听说你……你已经……我难过极了。”
谢秀林抽泣不止。
“当时情势紧急,未能与你告别。”
崔缊蓉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真是太好了。”
谢秀林擦干眼泪,目光扫过店内奢华的装饰,“这家店这么大,想必投入了不少资金吧。”
崔缊蓉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这些都是我父母遗留的财产,我只是想恢复家族的荣光。”
谢秀林诧异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这样一笔财富?”
过去的崔缊蓉,在谢府里总显得生活拮据,穿着打扮简朴,众人皆以为她带着幼弟逃离许家,几乎是身无分文地投奔而来。
崔缊蓉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
“我怎么会说出去呢!”
谢秀林连忙承诺。
崔缊蓉压低了声音,显得格外神秘:“离开老家来京城的时候,我偷偷带走了许家的一大批财宝,金银首饰全都埋在了怀玉山脚下,银票和地契则一直贴身藏着,就藏在谢府内。”
谢秀林闻言,急忙捂住了嘴,一脸的震惊:“那得是多大的一笔数目啊?”
“金银首饰足足装满了两个箱子,原是我父母为我预备的嫁妆,再加上那些银票和地契,估摸着总价值约莫有五六千两。”
谢秀林的眼中满是羡慕。
她曾认为,作为商贾之女的崔缊蓉出身平凡,没想到商贾家庭的女儿竟也有这样的机遇,能够轻易获得如此丰厚的财富。
秀林自小到大,生活拮据,每个月只能依靠着那点儿几乎难以维系日常的微薄零花钱,勉强度日。
而这份本已可怜的生活费,还时常遭受三夫人无情的盘剥与削减,使她的日子更为捉襟见肘。
因此,面对眼前如此丰厚、超出想象的嫁妆,秀林的心中不仅仅是惊讶,更有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感慨。
“难怪你能够如此坚决,无惧无畏地选择离开那个金碧辉煌却又暗藏冰冷的谢府,原来,你心中早有了一份不为人知的力量与底气。”
崔缊蓉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温柔,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仿佛在说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虽然我离开了谢府,选择了独立自主的道路,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切断与你的联系。往后无论何时,只要你有了困难,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我们之间的那份深厚情谊,依然如故,不会有任何改变。”
崔缊蓉的眼中闪烁着诚挚与坚定,给予谢秀林一份无形却坚实的支持。
秀林的眼眸微微闪烁,似乎在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在心中翻涌,但最终只化作了一声略带苦涩的“嗯,好”,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说起来,你在谢府的近况如何?三夫人有没有对你百般刁难?”
崔缊蓉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中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秀林的声音细微,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还算过得去,与往常并无太大不同。近期,三夫人正全心全意地为六姐的婚姻大事劳神费心,因此,暂时无暇顾及我这边。”
“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二人随后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直到谢秀林担忧夜色已深,回去迟了恐遭惩罚,这才相约下次再见,匆匆作别。
一旁的侍女素月,眼含好奇,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小姐,难道老爷真的留给了您数箱珍贵的珠宝作为嫁妆?这事儿我怎的一点儿都不知情呢?”
崔缊蓉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复杂,其中夹杂着苦涩与无奈:“我只是想通过此事,稍微试探一下周围人的真实想法而已。”
“小姐,您是在怀疑七小姐吗?”
素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崔缊蓉话中的含义,连忙追问。
“宋家的人,早晚都会找上门来,只是我未曾料到,秀林竟会是第一个。她在府中的生活并不易,鲜有机会踏出府门,更不用提独自行动了。”
崔缊蓉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回想起那次马贼侵扰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