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洞天小世界。

作为一个充斥着阴阳五行，地水火风的小世界，天地法则，十分完整，别说下界八域，哪怕上界九天十地都不一定比的上。

这一点不奇怪。

石毅的这个十洞天小世界，虽然只是十洞天的衍生物，但本质却是十三本无上道经演化。

也许规模大小，远不及下界八域，以及上界九天十地，但天地法则的完整却是非同一般。

众所周知。

一个人年纪越大，身上的毛病就越多，就好像是牙齿，老年人的牙齿质量，基本不可能比得上十几岁的年轻人。

世界也是如此，下界八域，本就残缺，上界九天十地，也经历了无尽岁月，自然是比不过年轻的十洞天小世界。

要知道。

这个十洞天小世界，乃是柳神这尊曾经的祖祭灵坐镇，才能稳定秩序的小世界。

世界质量之高，可不是那些时时刻刻都在诞生和毁灭的世界，可以相提并论的。

“老师，我......我做错了吗？”

石毅双眼无神的躺在柳神大腿上，就像是一个内心极其迷惘的孩子。

距离大劫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期间，数不清的尊者境生灵，都被上界大能从下界八域的各个犄角旮旯找了出来。

下界八域，十分之九的尊者境生灵，几乎都被一扫而空，除了上界传下的那些道统，下界八域土生土长的道统几乎全灭。

至于为何不是全部道统？

那是因为，不是每个道统和大教，都有尊者境生灵坐镇，这些小道统，就像是刚刚发芽的韭菜，还未到收割的那一天。

“石毅，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错了？”

柳神轻轻抚摸着石毅的额头，她能感知到石毅心中的迷惘。

她不奇怪。

石毅的道心本来就不坚定，迷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简单来说。

石毅经历大劫会迷惘很正常，不迷惘那就是不是他了。

“上界对于下界收割太惨烈了，下界道统，十不存一，作为下界八域土生土长的一份子，我心里面始终有种兔死狐悲感觉。”

石毅脑袋枕在柳神大腿上，能够清晰感受到柳神的体香，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香味，一种让人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怀的香味。

“这很正常，但现在的你，没有能力去颠覆上界对下界的压迫，你能保护好人族，自己的子民，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人皇。”

柳神的声音很有磁性，满满的都是御姐味道。

“真的吗？”

石毅语气有些不自信，他感觉自己挺懒的，除了把军权抓住，免得炎黄帝国生乱，其他的国家大事全都丢给了秦怡宁。

放在前世。

自己这种行为，妥妥昏君一个。

“自然是真的。”柳神轻声道。

这一幕。

是那个早已经消失的时空，石昊永远也看不到的一幕。

不是他人不行。

而是他太行了。

道心坚定，修炼刻苦，除了性格莽一点，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修炼种子，哪怕放养，他一个人也能很好的照顾好自己。

石毅就不同了，他吃不了苦，道心不坚定，对于女色的抵抗，也很脆弱，除了谨慎，其他方面几乎哪哪都比不上石昊。

既然如此。

为什么柳神对石毅如此不同？

即便是说是溺爱也不为过吧？

这个道理很简单。

因为太过于聪明的孩子，根本得不到应有的宠爱，因为你让长辈觉得，就算你没有了他们，你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自然懒得去照顾你。

然而那些哭闹个不停的孩子，反而会得到长辈更多的关心，因为长辈担心你一个人生活的不好，甚至有可能会夭折，自然要多关心一点。

同时。

照顾你一点点成长，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人。

只要不让长辈寒心，长辈自然会更加宠爱你。

正所谓。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虽然这句话很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吃亏的，往往是那些从小就很懂事的聪明孩子。

石毅聪明吗？

自然是聪明。

但要说他多懂事，可能就不见得了。

要知道。

石毅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因为不能吃苦，导致被丢到大荒之中磨砺的王侯子弟。

听起来有些丢人。

实际上非常丢人。

好在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秦怡宁和雨月仙外，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石毅小时候因为不能吃苦在大荒磨砺的事。

.......

过去了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