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看到她出现的时候，我有多恐惧吗？”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次身，但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消失。”

清漪的呢喃。

很让人心碎。

石毅也只能把手放在清漪的身后，轻轻拍打后背安慰她恐慌的情绪。

“下一个次身，下一个清漪，哪怕是一样的音容，一样的身心，但终究不是我，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第二个我。”

“作为次身，我没有选择，我只能逃避，可那个时候的我，连逃避都做不到，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宰杀。”

石毅没有回答。

只是安心倾听。

因为这件事情，双方都没有错，清漪没有错，月婵没有错。

对于月婵来说。

清漪只是一个次身，如果融合能解决脑袋里面古怪的声音，没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事后还石毅一个全新的次身，全新的清漪。

对于清漪来说。

一旦主次身融合，就代表着死亡，永恒的死亡，她的记忆，她的一切，都将被月婵继承，她的存在，将永远在这世界消失不见。

只不过。

月婵有选择，而清漪没有选择。

她只能被动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清漪似乎是说累了，靠在石毅怀里睡了过去，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

可从嘴角的笑容就看得出来，她没有真睡过去，她只是想靠着石毅。

之前的她，不太能确定石毅能让她依靠。

但现在的她，很确定石毅就是她的依靠。

“清漪，你不想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吗？”石毅突然开口问道。

“不想。”清漪依旧闭着双眼。

对她来说。

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石毅在不在。

他选择了自己，而自己，也只剩下了他。

“这里是一方小世界，一个永远不会被外人找到的小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安心修炼，永远不用担心月婵突然找上门。”

清漪不想知道，但石毅为了让她安心，还是告诉了她一部分真相。

“嗯。”

清漪在石毅怀里面拱了拱，换一个她感觉舒服的姿势。

“清漪.......”

石毅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漪堵住了嘴。

“石毅，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吗？”

“美？”

石毅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十洞天小世界确实有山有水，但相比外界，还是少了几分生机，他不明白这算什么形式的美。

“天为被，地为床，天地至美。”

清漪说完这句话就扑倒了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