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地只会出卖荒。

用于换取短暂和平时光。

其实原因很简单。

荒是人，而人族，早在被污蔑为罪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所以纵使那个时候的荒，他再怎么证明自己，可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个罪人。

只是。

如今的九灵王看不到那么远，但他感觉石毅如今做的事情，是一种从未有人做过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真正改变九天十地和异域的格局。

至于下界八域，九灵王可不相信石毅这样的人，会被区区的下界八域所局限住，说不定有一天，下界八域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上界八域。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灵王越发感觉下界八域陌生，就像是从一个破破烂烂的碎布，一点点变成了一副完整华丽的刺绣。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意识不到这点的生灵，只感觉下界八域变奇怪了，想不到下界八域是变得更完整了。

“祖父，你觉得这种........不同种族融合是一件好事情吗？”

九头黄金狮子虽然人在第一天域，但他的心早就飞到第七洪域去了。

如果不是被九灵王喊来问话，这时候，他早就去找自己主人石昊了。

“祖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肯定不是一件坏事，好了，你小子，想去就去吧，石毅的弟弟，如今有资格做我孙儿的主人。”

九灵王看出了九头黄金狮子的心不在焉，确认石昊不是一个乱杀无辜的疯子后，一巴掌直接把九头黄金狮子拍出了黄金圣山。

.......

下界八域，第一天域，太古神山。

天神山。

不同于其他上古神山，纯血生灵栖居之地，因为云曦自身的炎黄帝国帝妃身份，天神山是少数没有润去上界的道统。

“梦兰，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

说好的是一名天人族老者，人形生灵，纯血生灵，在外面也被称作人形凶兽，但不会有人把他们当做人族看待。

人形生灵就是人形生灵，与人族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是猴子也是人形，但基本上没几个人会把猴子当人看待。

“我相信........”

天人族老者口中的梦兰，年纪和秦怡宁差不多大，她眼神呆呆的望着远方，手里面抓着灵犀坠，心里面是孤寂的寒冬。

“梦兰，你帮哥去看看云曦，出去看看，多走一走，说不定会有会好一点！”

天人族老者眼神有些担忧，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但却遇人不淑，喜欢上了一个杂毛鸟，如今心神憔悴到快死了。

“云曦她........云曦的夫君，对云曦还好吗！”

天人族老者是云曦的祖父，而梦兰，云梦兰，她是云曦的姑祖母。

天人族老者和云梦兰，自然就是兄妹，他们也都是云曦的娘家人。

“顺便让云曦探一探人皇石毅的枕头风，他那个弟弟石昊，是不是准备一路屠戮过来，下界八域一个都不放过？”

天人族老者让云梦兰去探望云曦的目的很不单纯，就像他曾经同意云曦和石毅的婚事，也是因为他看中石毅补天教圣子的身份，以及背后上界补天教的关系。

“好！”

云梦兰没有那么多想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她脑袋空空，爱人消声灭迹，不见踪影，她的心也不在了，根本没能力思考太多其他事情。

而且去看望一下孙女........孙女云曦，也是她这个姑祖母应该做的事情，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

她没有听到天人族老者后面那句话，什么屠戮不屠戮的，她不在乎。

她就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没有了爱人，最终等待她的，只有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