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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报社记者才刚刚喘着粗气跑到桑博体术会的门口,得知这里早已结束,顾不上捶胸顿足,赶忙撵了出来。剧烈跑动之下,牛皮绳挂着的相机砸的胸口生疼。
他们不用找线人问话,就知道走在中华武术协会会长旁边那个模样清朗的年轻男人就是这次比试的主角。
于是手中相机连按,镁粉像不要钱似的连续喷出火花和白雾。
脚行的人不敢在街面上明目张胆的直视武行中人,但一等到他们走远,就朝着地上啐了口痰。
“有本事的武术家都在军伍里戍边卫疆,剩下这群只知道打架骗皇粮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听说最近海上局势紧张,好几个国家都在...什么责来着?”背上写着“381”的黄包车夫皱着眉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是一拍车杆,想起来了在北洋女子学堂上中二年级的女儿给他读报时的发音。
“谴责,对谴责!”
“武行这么能打,怎么不去收拾洋人?”
老掉牙的恩怨情仇在国家大事面前顿时被抛弃的无影无踪。
“哎,兄弟,洋人为啥要谴责我们?”
“好一些货船到了黄海边上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有的说是海盗劫掠,有的说是监守自盗,反正都把脏帽子扣到了北洋水师的头上。”
“怎么?接下来又要把战舰开进大沽口,要地要钱?”那人说着,气愤的把帽子摔到了地上,“我呸!还以为咱们是旧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