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直颤。
“粮店后街,那儿有一个新开的津北赌场,我这两个礼拜都是把账本送到那儿和张二爷核对。”
脚行知道奥斯马加租界新开了一个津北赌场,但却不知道张虎岑天天待在那儿。
毕竟张虎岑的津北青帮只是冠了一个青帮的名头,却一点青帮的规矩都不讲。
不仅下手没轻没重,而且仗着有张二爷撑腰,早就把奥斯马加租界圈起来,不管你脚行还是武行,只要面生,都是一顿狠打。
有没有活路得看你命大不大。
在赵经理这儿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齐青崖点着头转身离去。
松了一口气的赵经理见着齐青崖转身,眼睛里面的恐惧神色立马变成了怨毒。
竟然还有人敢打张二爷的主意,真他妈是活腻了。
只要这人一走,自己马上电话通知张二爷,等着他自投罗网之后,哪怕是跪在地上求张二爷,也要亲自捅上这个人一刀。
不,两刀。
他摸着自己脑袋上正在流血的伤口,牙齿咬的嘎嘣响。
一刀在头上,一刀在脖子。
可刚走两步的齐青崖就像是听见他心声似的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瘫坐在地赵经理。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抬着脖子的赵经理终于借着微光看清楚了齐青崖的脸。
他哪里忘记得了!这分明是前两天当街杀人的狂徒!
咕咚——
赵经理瞪大了惊惧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
“我...我...”
“好些天没动过手,有些生疏了。”
齐青崖十分抱歉。
“不好意思,这就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