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能在不触怒永昌侯的情况下,让我脱离蓝家,我蓝梁,那就是欠您一个大人情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还……”
“言重了,你只需知道,蓝家那矿,很快就要归安宁小弟了,你之前好像也是做过石膏生意的对吧。”
“那矿要易主了?!”蓝梁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缓过来。
他在蓝家的时候,本就想要做这矿的管事,然后以这矿为基本盘,好好经营。
结果才第一单大生意,就一下就被那蓝染给整黄了。
虽然石膏的用途不多,但是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不少蓝家的义子都在瞄着这矿。
现在朱标跟他说这矿要易主了。
不就显得他们这群义子很呆么……
什么情况嘛。
“曾经短暂地管过些事,更多时候我只是永昌侯门下的佃农管事而已……”蓝梁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连忙又补了句,算是回答了朱标的问题。
“管过就行。”朱标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朱安宁说道:“太子爷那边也说了,可以的话,尽量找个懂情况的人管矿的事情,安宁小弟你看这蓝兄,不就是现成的人么?”
嗯?这太子爷怎么这么料事如神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怪不得历史上对朱标的评价高。
朱安宁只觉得这安排得有点突然,却又很顺理成章,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本也是这般想法……伍哥你若是真的能搞定永昌侯……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只见朱安宁也点了点头,这事似乎就这么草率且儿戏地定了下来。
正当此时,院门又被敲响。
而专业门童,李景隆,则是非常识趣地跑了过去。
不出意外,是在路口把自己家的仆人义子们打发回去后,又马上折返回来的蓝玉。
只见他黑着脸,甚至没有和李景隆打招呼,就直接走了进来。
这一进来不要紧,朱安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那般跳了起来。
“我靠,就是这个凶人,那么大的拳头,一拳打过来,就是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
也不怪他那么激动。
作为治安良好的社会中长大的正常人类,他又不是阿美那种国家长大人,群架经验基本止步于小学,初高大都是读书打游戏,哪经历过这种沙煲大拳头糊脸的事件。
这高大的粗眉毛汉子,他在心中就是凶人的代表,好悬没有打死自己的法外狂徒!
所以那是蓝玉一进门,他就高喊了起来。
“戚叔,戚叔!!!快把他捆喽!”
这阵仗,结结实实地把蓝玉和其余人都吓了一跳。
而戚叔虽然是听到了朱安宁的叫唤,但是他哪敢动嘛。
这是永昌侯,不是永昌猴……是自己这种人能说捆就捆的。
至于朱棣朱橚那几个年轻人,那是直接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看朱哥失态,真的太好笑了……
这事情他们能唠至少一个月……
至于蓝玉,本来就黑的脸,现在那是更黑了……这踏马哪来的刁民,自己刚进门就说要捆了自己,踏马的反了是不是!
要不是朱标和那几个皇子在场,他真就一拳过去,送他去见他祖宗了。
“安宁小弟,这是永昌侯……不是什么凶人。”朱标看朱安宁这么激动,也是连忙安抚了两句。
蓝玉则是一副忍耐的表情,虽然他很莽,也很嚣张,甚至除了打仗外,其他事情的处理基本都是一塌糊涂。
但是……他还不至于蠢到说无视当朝副皇帝的命令,说不回来,他更不敢在朱标还在场的时候造次。
要知道,朱标这个太子和以前的太子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是有实权的。
“永昌侯?什么猴子不猴子的,这哪有打人打脸的,我……”朱安宁还想多骂两句,却突然脑子像通电般,领会了永昌侯这三个字的含义:“啊?蓝玉?!”
脑子恢复正常的朱安宁立马是闭了嘴,连忙后退了一步,把朱标拱到了前面。
这招学自戚叔,朱安宁现在用得毫无心理负担……
被顶到前面的朱标,也是哭笑不得,他看着欲言又止的蓝玉,是连忙开了口:“见过永昌侯,我乃东宫太子殿下门下的伍文,之前和您见过数次了,您应该还记得吧。”
蓝玉本来是黑着脸,正想过去拜见朱标的。
结果自己还未行礼。
朱标巴拉巴拉这一堆话,着实是把我们的蓝玉同志给整得有点不会了。
什么意思?
伍文?
你不就是朱标么。
搞什么……
但是就算他是榆木脑袋,看到朱标那警告的眼神,也是知道……这顺着说就对了,想不通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