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登基后,又怎么会下旨要大力改造这火门枪呢。
看着满脸好奇加兴奋的朱棣,朱安宁那是始料未及的。
“你弟折腾草药,你就喜欢折腾这些火枪是吧,起开起开,先睡觉,我一晚上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命都少了半条,我现在就是有点想法而已,等我想清楚了再说,而且再怎么样,也得等你哥来了才好聊吧,你哪懂那么多国家大事,小屁孩。”
一番白眼加讥讽,饶是朱棣脾气好他也受不了了。
那是直接就轻哼了起来。
“朱哥……你最近口气大了好多啊……”
“嘿,我可是太子封的东宫赞读啊,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怎么,本大人议论下国家大事不行?我这是为国分忧。”
“赞读?”
这话朱棣是第一次听。
而且这什么鬼官。
饶是朱棣都要在脑中检索了一阵,才想起这职位……
不就是伴读么?九品吧……还是七品?!
大哥可真会挑啊。
这伴读那就真是纯闲职了,毕竟太子都二十好几了,都常务副皇帝了,还读个毛的书啊。
朱棣是笑也不是,回话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而朱安宁却也以为自己是终于镇住了这个胆敢偷袭朝廷命官的宵小,便甩了甩手,那是趁他不备,直接就钻进了房车里。
“哇!朱哥!”朱棣在门外叫了两声。
却依旧是没能叫开门。
其实朱棣是真的想和朱安宁谈谈火铳的……如果朱安宁是真的懂这些的话。
只是叫了几次,朱安宁都没有理会。
他也只能悻悻地往屋内走去。
而房车内的朱安宁,终于是可以坐回到位置上,歇息。
今晚真就是大起大落,对身体非常不好那种。
他不敢放朱棣上来,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个屁的火铳结构和改良……那不得看过天工开物才懂啊……
眼前的电脑屏幕还未熄灭。
朱安宁,决定,先把这关于天工开物的资料,先整理出来,省得哪天清缓存,什么都没了,那就真的是脑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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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是有提供睡觉的地方的。
毕竟天天有人喝醉,有人犯困。
搞些供人歇息的房间,那是既赚了钱银,又方便了客人……各种客人都方便,嘿嘿。
而在酒家房间床上醒来的宋慎现在很后悔。
倒不是他酒后乱性干了什么有违家训的事情……毕竟和他喝酒的人是方孝孺,方孝孺可老直男了,可是能夺取华夏史上下五千年唯一称号的那种直。
他后悔的是,昨天好像讲了很多有的没的。
讲就算了。
他好像还约了方孝孺去探那永乐庄。
本来这种酒局口嗨的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但是该死的。
这话是说给耐诛王方孝孺同志的……而现在这个铁头娃就站在他面前。
昨天倒竹子似地讲了一大堆,虽然说没有透露什么机要,但是永乐庄这个地名他是说了出去的,两人是围着那永乐庄的乡学,批判了一整个晚上……
所以,他看着一身便装站在自己身前的方孝孺,那是一阵头痛。
“希直,头痛啊头痛啊,宿醉宿醉,改日再去吧,哈。“
“昨日我们不过饮了几壶,相林你酒量哪止这么点,赶紧走吧,晚了天气热。”
而方孝孺并没有给宋慎继续赖的机会,只见他一把把宋慎薅了起来,拉着就往外面走。
宋慎那是被拉得没了脾气。
这方孝孺又犟,力气还比自己大……
今天可真是要一身骚了啊。
他只能开始祈祷,千万别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让方孝孺去对着那学堂发发癫就算了。
自己和刘畾交情也不错,大不了事后道歉……哎。
希望太子没有什么别的布置在那边……
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前往永乐庄的路上。
“希直,一会你见到那乡学的先生,也不要太过惊讶……”
“怎么,那乡学里还能有什么隐士高人不成?”
“高人倒不是,哎,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千万不要莽撞哈……”宋慎是叹了口气,即便他脑子在不好使,也知道刘畾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
而方孝孺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去了再说。
这天下的大儒,他哪个不是认识?
看着方孝孺的样子,宋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好友那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毕竟这方孝孺年少气盛,又仕途不顺,那是火气正大着的时候。
完了,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