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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一阵眩晕,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一会最好拉着方孝孺这个憨货好好解释,不要再多生事端。
宋慎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必须要警醒些……
“朱哥,是这两人蹲在咱们学堂墙根下面,贼头贼脑的,老柳过来找我,我以为是贼人嘛……本想讲讲道理的,但是想想前几天的事情,我又懂些拳脚,便想抓起来先……先生不要恼啊,你看他们都没缺胳膊少腿,眼睛也没被打淤青……”
“咳咳咳……”朱标突然咳嗽了两声……似乎有点不悦。
在场几人,除了李文忠方孝孺和宋慎,几人都是有点不自然起来。
眼睛淤青这种东西,小燕同志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朱安宁在心里骂了两声,但是听朱棣说了这么些话,包括他在内的几人,起码是听了个大概的过程,算是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好像也不算是打,就是朱棣单方面的输出而已。
这朱棣的话音刚落。
还没等朱安宁锐评一下。
方孝孺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直直地插入了两人的对话中。
“莫要含血喷人,我与相林,那是在那听课,我与相林作为孔圣学子,见到乡间学堂,过去听上一番,何错之有!”
他说得掷地有声,态度那就是丝毫没有犯错的理直气壮的态度。
这下可把朱棣给逗乐了。
只见他挑眉轻笑了两声。
“听课啊,哦?就猫在墙角那里,畏畏缩缩的听是吧!”
朱棣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讥讽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方孝孺,总觉得国字脸和自己命格犯冲似的。
而方孝儒听了,也不恼,而是震声说道:“我等,是怕惊扰到学堂的先生,学塾圣地,我们自然不会僭越规矩。”
这话说得是有些冠冕堂皇的。
但是却也不是无懈可击。
“缩在那里跟个鸟似的就叫有规矩了是吧。”朱棣则是毫不留情面。
宋慎满脑袋都是汗。
这两人是想干嘛。
要吵起来么。
方才已经揍了自己一顿,这燕王本来应该是有错在先的。
但是你方孝孺现在这么和他杠起来,这不是明摆着脑子有包么。
杠急了他真的觉得燕王是讲道理的人?
他是忘了秦王朱樉的那些破事了么,这老朱家的皇子,老四老五虽然看着是比较有礼数的,但是要不讲理,人家也是可以不讲理的啊……
看到了不妙未来的宋慎很想拦一下方孝孺,让他说话婉转些。
没想到方孝孺不仅无视了他暗搓搓的手指,还往前踏了一步,直接是走到了朱棣的面前。
“况且,永乐庄的乡学,能算得上是学堂?”方孝孺,开启了狂暴输出:“明明孩童们渴望的是孔孟圣学的洗礼,但是那学堂的先生,却尽是在讲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又粪又尿的,这根本就不能叫做学堂!”
这番话。
攻击性多少有点高。
所以不仅是朱棣变了脸色。
连朱安宁都换了副面孔。
马拉个巴子的,这啥卵家伙,怪不得会被诛十族,嘴巴真是臭得一批,蓝天六必治都治不了那种。
只见朱安宁眯起了眼睛,轻哼了声。
“那些粪啊尿啊就是浇到稻谷菜叶上的,方学士这么看不起这些腌臜事,想必是不吃饭也不吃菜,修仙的吧。”
骂人不带脏话,那是现代必备技能,朱安宁听着那方孝孺说的话就不舒服,那是直接就不讲情面了,反正现在看来这方孝孺好像是无什么官职的样子。
要是有官职,大家应该不会称呼他叫方学士的。
不是官,你爹又不是朱元璋,你横条毛啊。
家人多耐诛了不起是吧。
居然敢看不起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农学。
真是可恶。
朱安宁这话攻击性不仅强,还附带阴阳怪气穿透攻击。
让听见这话的朱棣都不免会心一笑。
就差拍手叫好了。
而方孝孺却也不愧是翰林学士,他虽然恼火,但是也迅速编辑好了语言。
“五谷之物,粪尿不过是外物,其荣养是取天地之精华,再为人所食。”只见方孝孺拱了拱手,算是回了朱安宁的话。
好家伙,古代的读书人都很会瞎掰啊。
朱安宁翻了个白眼,真想回怼两句。
没想到朱棣却主动接上了话。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在这里大呼小叫,荣养取自天地?你有种过地么?知道有粪肥和没粪肥的区别么?没有人去施肥,去侍弄,你的天地之精华能自动进到稻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