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不得玩笑啊!”
这副模样也是把朱安宁吓了一跳,话说今晚怎么全是惊吓……
“你小声点小声点,能不能听我好好说完先,急毛线啊!”
他忍不住骂了两声。
有点想像平时那样一巴掌扇过去……拍他的脑袋……
但是突然他又想起,眼前的人是永乐大帝……
手便僵在了那里。
连带着朱棣都愣了愣……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而后,令朱棣没想到的是,那僵着的手,却又在犹豫了片刻后,扇了下去,打到了他的脑袋上。
“哎哟!”
“都说小声点了!”
熟悉的打击感,熟悉的被打感。
而这次朱棣没有恼火,甚至没有争论。
他在愣了片刻后,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嘿嘿……”
“玛德抖M啊……”朱安宁也是笑了起来,然后心情居然突然又松了不少。
永乐大帝个屁,现在他连就藩都还没就,朱元璋儿子而已!
是帮自己耕田、愿意给学堂的孩童们上课的好同志!
是在自己的改造下,有机会抛却封建糟粕的好少年!
扇就扇了!
朱棣自然是听不懂抖M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觉得高兴极了。
朱哥又愿意打自己了!
“小燕,火绳枪不是全都有问题,而是有一批,是用库房堆的一些铁器回炉再造出来的……”
朱安宁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铁器回炉,很常见啊……”朱棣却还是觉得奇怪。
“是很常见,但是这批铁器,是我们提前就知道有问题的。”
“啊?”这声啊是疑问。
“应天府供给工部虞衡清吏司的铁矿石,是有问题的。”
“啊?!”这声啊是震惊,或者说是震怒。
朱棣倏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
他一下就想通了朱安宁要他写的贪墨两个字是什么情况了。
铁矿石有问题,为什么会有问题?
这太好理解了。
“怎么敢!”
“怎么不敢,如果有一成的利润,某些人就会开始有想法,有两成的利润,他们就会开始想办法搞起来;有五成的利润,足够让铤而走险;为了一倍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世间律法;有三倍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抄家的危险。”
朱安宁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老马的名言……
朱棣站在那,静静地听完了朱安宁的话。
少年依旧在愤怒。
“真的有人不怕死?”
“怕啊!”
“那……”
“但是欲望,会蒙蔽他们……”
朱棣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
“朱哥,你继续说……”
“虞衡清吏司的铁矿石有问题,我和赵大人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办法确定是谁搞得鬼,毕竟我们也没有查案的经验,更没有这个时间。”
“那为何不上报?”
“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也不想死。”
朱安宁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朱棣,也只能点头……
“所以我让赵集光明正大地调了一批出来,虞衡清吏司记事簿上写得一清二楚,调库的事情,啊……对了,这记事簿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改了,但是没关系,那本是我让赵集抄录的赝品,真的还在他身上。”
朱安宁微微一笑。
官场他不熟悉。
职场他还不熟悉?
刚毕业是他就当了不少背锅侠。
大学时刷网页刷手机听到的那些什么翻来覆去的重复工作,什么煞笔群记录,工作留痕,日报月报之类的东西,他是天天和舍友调笑的。
但是背了几次锅之后。
他留痕得比谁都勤快。
这种重复性工作,对于公司利润来讲可能帮助不大,但是对于个人来讲,竟是如此重要……
这次铁矿石事情,朱安宁就是按照职场思路去解决的……
留痕,当做不知道,等事件爆炸……也就是枪炸膛。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官场要比职场凶险得多。
朴实无华的商战最多是开始浇发财树,或者是偷公章……
但是朴实无华的官场……好像是会死人的。
这让朱安宁一下警觉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这边解决问题也得提速了,绝对不能再拖了。
小命要紧。
今天是贼人,明天会不会是刀斧手……
想想就吉尔都在抖。
朱棣听着朱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