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军屯的人好调动,亲卫或者附近军屯,家世清白的调过来的就对了,但是总旗,十夫长,还有一些小官吏呢?总是也是需要找些人来吧。”
朱标说得有些委婉。
其实就是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不看好这屯田所。
种田就算了,还特么种不知道哪来的新粮。
框傻子啊……
被选召的人那是千万个不愿意。
头几个被迫无奈赴任了,后续的人提前知道消息,那就各显神通了。
最后弄得李景隆等人是头疼不已。
“不好找?这应天府这么大,这人还不好找?”
朱安宁还是有些懵。
“能找的自然都是有些家世的,但是大部分都是不愿,本来人家在卫所,亲卫待得好好的,去一屯田所……头几人还能强行调过去,后面的大部分都是称病或者耍赖。”
“还能这样?”
这不是不讲王法的封建时代么,怎么到这些事情上就讲道理了呢?
“所以到现在这军屯还没开拔?”朱安宁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封建时代可以行政效率高企,也可以行政效率宛如大嘤帝国。
而且这事,上报老朱那就直接解决了。
老朱拍桌子,谁敢不听。
但是什么都报老朱,不也是显得大家很无能么。
这事才搁置到了现在。
而说着说着,朱安宁的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这不巧了么,他们那边缺人,我们这边有人!”
朱安宁一拍桌子,指了指屋外,对面那房子里,走来走去实际什么事情都没好好干的一群人。
朱标也是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詹事府乃辅佐我处理政事的机构。”
朱标沉吟了一声。
朱安宁则是跟着笑了一声。
“国事政事天下事,以农为最重,这农事,恰好是太子殿下目前最忧心的事情,我作为詹事府少詹事,责无旁贷,应当为太子分忧!”
他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朱标也是收敛了下笑意,非常配合地回道。
“如何分忧?”
“率领詹事府上上下下,全力支援江宁屯田所,速速将这新一批番薯土豆种出来!”
“有理,准!”
两人唱双簧似地说了一段,然后一同笑着,看向了对面那群。
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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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
汝南侯梅思祖、吉安侯陆仲亨面无表情地刚下了朝。
他们知道这次躲过一劫,全靠李文忠仗义,还有陛下念旧情。
现在是时候,偿还恩情了。
两人都准备回家和家人做个告别,然后,北上。
结果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一群官员围了上来。
最后是带头的一名文官开口问道:“侯爷,这……意外收取的那些钱银,退还国库,陛下是否真的能宽宏大量……”
这官员明显水平不太行,说的卡壳不说,还一点都不婉转。
不过幸好梅思祖和陆仲亨也都是粗人。
两人哼了声回道。
“陛下一言九鼎,咱已经把那些不义之财,退还国库了,还捐多了一份上去,我劝诸位,也早日上交国库!”
两人脚步走得飞快。
知道现在说多错多。
这两年他们已经惹了太多乱子。
现在就怕又祸从口出。
说了这么一段,飞也似地一同跑回了自己的府上。
梅思祖刚回到家,迎头便撞上了自己儿子。
“梅殷?今天你不当值?”
梅思祖是满脸问号。
看着自己儿子大白天出现在这里,那是相当意外。
“父亲,指挥使让我回应天府,说让我履新职。”
“新职?我怎么没有听说!”
难道是自己犯了事,自己儿子也被牵连了?
梅思祖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真是倒霉透顶。
这好儿子可是驸马爷,最受朱元璋喜欢的那个驸马爷。
结果自己脑子抽抽了这两年闹了不少荒唐事,结果看来好像连累自己儿子了。
“我也不知……只知道指挥使叫得急,我也就直接骑马回来了,想着您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边想和您说一声再去校场。”
梅殷是细细地解释了一番。
让梅思祖是越听越无奈。
“哎,说不得是你父亲我害了你……”
“父亲怎么了?”梅殷一听自己父亲又犯事了,心里又是一惊。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