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看看虞欢将伞递给自己后转身就要走,她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后难道就不恨我吗?”
闻声,虞欢好笑,漆黑的眼底有着一闪过去的厉色,她淡淡的出声反问,就像是在问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月嬷嬷这话从何说起?本宫又为何要恨你?”
月嬷嬷死死的盯着虞欢削瘦的背影:“我多次出言辱骂皇后,对皇后不敬。无论是进宫后还是在丞相府,我对皇后娘娘有多不好,皇后娘娘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况且……”
说到这里,只见月嬷嬷顿了一下,紧接着开口说道:“况且,大小姐临走前也对皇后说了那样的话……”
按理说,现在虞欢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比起前几日来,更加不需要顾忌什么。
别说虞欢了,就单说以前自己在丞相府的时候那样对待虞欢,虞欢在成为皇后之后肯定是第一个拿自己开涮。
事实证明,虞欢的确是在拿自己开涮,只不过这样的念头在月嬷嬷的脑海里才刚一出来,就见虞欢似乎是嗤笑一声,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道:“月嬷嬷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难道不是吗?”
虞欢笑:“月嬷嬷为何就不好好的想一想,本宫为何多次惩罚你在坤宁宫殿外跪一晚上?在月嬷嬷的眼中,本宫可是在无缘无故惩罚你?只为了报复你在丞相府对本宫的多次羞辱与欺负?”
说完这句话,虞欢并没有在她面前停顿多久,相反的,在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她便直接迈步离开了。
月嬷嬷一个人在大雨里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久到就连她自己在这一刻都忘记了计算时间。
她就这么目不斜视的,直直的望着虞欢离开的背影,直到看着她削瘦的身影消失在大殿拐弯的尽头。
雨势比起方才的磅礴大雨来,似乎小了不少,她自己站在原地又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直到她抬头,发现天都快亮了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朝着自己的住处慢慢的转身离开。
……
一连几日,皇上都留在了未央宫。
除了每日早起上早朝,或者有什么要紧的有关朝堂上的政务需要皇帝出面处置,就连批阅奏折,夜凌都专门让古安将奏折一并给搬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还处于关闭的状态,但是只要是每次皇上来了,未央宫的宫门都为大开着,只为了迎接皇上进来。
这几日夏晚柠可谓是被皇上给哄的蜜里调油的,就连脸上的伤短短几日的时间肉眼可见的都恢复了不少,眼瞅着就要恢复以前的白嫩精致了。
病情也是如此,皇帝没来之前,整个未央宫上上下下死气沉沉的,尤其是未央宫的宫门一闭,从外面经过的人,只要抬头看一眼未央宫的方向,只觉得未央宫凋零的就跟冷宫似的,没人没生机。
可现在不一样了,未央宫的宫门虽然仍旧是关闭着的,但是皇帝在里头啊,而且从未央宫里面传来的每时每刻的欢声笑语声,不知道有多热闹,多有生机。
一连几日,皇上都留在了未央宫,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如意殿这边,武青樱就跟那凋谢了的花朵似的,昙花一现,起初几日开的倒是新鲜娇艳,但是新鲜娇艳一过,就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