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伤,一夜修养,已经好多了。”
马俭红光满面的笑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呢。
随即,马俭又拿出来了一本书卷,递给陆尘:“这是我们楼观派内部的出入阴阳法界的法门,昨日老道我已经询问了祖师,祖师们同意传之,不过,此法有着漏洞,陆师弟也需要谨慎待之。”
“多谢马师兄。”
陆尘稽首,将书卷接过。
虽然出入阴阳法界的法门在这个世界不是什么秘传,不过毕竟也是珍贵法门了。
该道谢的还是要道谢。
“呵呵,没关系。”
马俭笑了笑,道:“陆师弟,老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邀请陆师弟论道一番呢?”
陆尘笑道:“自然。荣幸之至。”
论道,是各自阐述各自所认为的道,以点破面,或者是以宏观方向阐述自己对天地的认知。
陆尘在斜月三星洞之时,就经常与诸位师兄们一起焚香论道。
对于阐述自己的修行理念,道路道途,早已然是驾轻就熟。
旁边的尹通闻言却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蒲团拿来,又从哪里不知道搬来了一块小桌,放置在两人中间。
旁边摆上了香炉,桌子上放上了一火炉,并且将早就准备的茶水端上来。
随后自己便跪坐在一旁,拿好了书笔,准备记录。
这是论道必要有的记录官。
论道之时,最是容易出现灵感,有个记录官在,可以将两人所说的话,论的道一一记录下来,等论道结束之后,便可以各自抄录一份,回去各自复盘。
这一论道,便从早上一直到了中午。
待到马俭神色有些疲惫之时,陆尘适时的选择结束。
“老喽,老喽。想当年在长安城内,老道与那些秃驴辩论之时,可是一坐三日不动,论道之后,照样可以为人观相诊病,现在却是连一天都坚持不住了。”
被尹通搀扶起来的马俭无奈苦笑。
他本身肉身就不强,今年已经岁数不小,再加上身有伤势,能全神贯注的论道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马师兄说笑了,论道之时,马师兄可是有很多问题把我辩的差些说不上话来。”
陆尘却是表示叹服。
马俭为人处时,都是极为谨慎的,而在论道的时候也是如此,犹如水泼不进的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让陆尘都不由的感叹,放在现代,他自己的这套理论若是拿出去,绝对能被称之为一道宗师的。
这个时代的论道,可是极其普遍的现象,没有完善坚固的理论体系,以及雄厚的知识储备作为后盾,完全不可能支持的起道脉的建立。
而陆尘就不行了,许多有关于后世的理论,根本就不能放在这个时代的。
你拿大一统的理念,在道脉分裂时候说出来,那不是找不痛快的吗?
这也是为何陆尘会觉着有些难搞。
不是他的理论知识不足,而是有些话,不适合在这个时代说出来。
马俭没有多留,让尹通留下抄录一份论道的记录,而他自己则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而在马俭走后,尹通也将早就准备好的《还丹法》悄悄给了陆尘。
“陆师叔,您也去休息去吧,等我将论道记录抄录好了之后,也会给您送去一份。”
尹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着陆尘说道。
“那就谢过灵鉴了。”
陆尘致谢。
随后,便回了房间。
论道的感悟暂且不提,单单是出入阴阳法界的法门,以及《还丹法》,就让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钻研一下的想法了。
一转眼,三天时间一转而逝。
马俭每天都会来找陆尘论道,让尹通在一旁侍奉以及记录。
而陆尘也逐渐发现了,马俭所谓的论道,带有一些水分。
他好似是要在论道的紧张气氛中,将自己这一道脉的理论体系,全部灌输到尹通的脑袋里面。
尹通也发现了这一点,故而在这一天的论道完毕,马俭回去休息之后,尹通便对着陆尘深深鞠了一躬,神色间的哀伤去之不掉:“陆师叔,马师……支撑不了多久了。这几日,马师一直在与我教导秘法,很急切的样子。虽然马师不说,可是我已经感受到了马师身上的死气。”
陆尘沉默了片刻后,道:“今天我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会出发南下去往庐山。”
马俭这个小老头,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陆尘也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掉。
“多谢陆师叔。”
尹通谢了一番陆尘。
“等晚些时候,我去找马师兄聊一聊去吧。”
一转眼,到了黄昏时分,陆尘起身,去往了马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