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做上竹禅院。
上院,才是真正的龙泉寺之所在。
而上院的面积比之下院,还要大上十几倍!
楼堂雄伟,庭院广大。
远远看去,哪怕是黑夜中,也能看到烛光点点,密密麻麻。
“在浔阳城就有人说,龙泉寺僧人每日关闭山门都需要骑着毛驴,虽然有些夸张,可是事实却也相差无几了。”
陆尘落在了龙泉寺内,在陆尘的身旁,便是龙泉。
陆尘用神念探查了一下,发现所谓的龙泉就是一个自然的天然泉水,没有丝毫神异之处,倒是水质挺清澈的,应该是连接了地下矿物质水源了。
绕过了龙泉,陆尘又走过了一片布满了松、柏、樟、苦栗等树的树林,便来到了龙泉寺的上院大门处。
大门的两侧,有着两颗千年巨木,为柏树与樟树,犹如两尊威严的护法天神一般,观望着每一个来往此地的行人。
陆尘没有继续行进。
不是前面无路,而是在这两颗千年古木之后,缓缓走出来了两名大和尚。
两人的年龄都已不小,一人还身披一身红色袈裟,白须很长,另外一人则是穿着普通的蓝色僧袍,有着黑色胡须,倒是身材挺魁梧的。
“南无阿弥陀佛。”
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念诵了一声佛号,一手拿着一串佛珠,另外一手则是行礼道:“贫僧慧持,添为龙泉寺主持,这位乃贫僧师兄,道敬。不知陆道友深夜来我龙泉寺,有何贵干?”
“原来是十八高贤的两位高僧。”
陆尘深深的看了两个和尚一眼。
慧持,道敬,都是慧远老和尚最得意的弟子,同时也是白莲社的核心成员,与慧远本人同属白莲社十八高贤。
值得一说的事,道敬的辈分本来是与慧远的师傅道安和尚一个辈分,可是慧远佛法更为精深,故而道敬和尚便自降了辈分。
慧持也是同理,本与慧远乃是同辈,可是最后也是自降一辈。
虽是法号未改,可面对慧远时,也是以晚辈自居。
“贫道未与两位大师碰面,两位大师竟已知晓贫道名姓,看来龙泉寺,也是在关注着贫道啊。”
陆尘声音幽幽,他未曾与这两人碰面过,甚至于来到浔阳之后,都没有碰到过和尚。
结果慧持上来就叫他‘陆施主’,这明显是知晓自己是谁,必然是关注他了。
“道友勿怪。在这浔阳之地,任何风吹草动,我龙虎寺一脉都会记录在案。道友与蓝田城隍追踪许黄民,动静不小,我等自然要记录一下。”
道敬说道:“这不只是针对于道友自己,而是所有来到浔阳的修行者,我龙泉寺都是如此。”
陆尘忽然听着有一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既视感。
这话说的,听着的陆尘都不由的笑了,他对蓝田城隍被发现,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连自己都被查清楚身份了,那还用说蓝田城隍吗?
“这么说来,贵寺监视贫道,还要还要说声感谢?”陆尘语气包含深意。
慧持神色和善道:“道友不要误会,道敬师兄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我们龙泉寺,作为浔阳第一大寺,自有职责守护民生,故而所有修行者,我寺都要有所了解才是。”
“朝廷认了吗?”
陆尘反口问道:“或者说,其他修行者赞同你们这种做法了吗?”
道敬看着陆尘:“道友深夜入我寺,也没有提前与我寺通禀过。”
这话让陆尘没话接了。
毕竟深夜悄咪咪的入龙泉寺,确实也理亏。
好在陆尘奉行着‘对我有利者,穷追猛打,对我不利者,果然转移话题’的理念开口道:“那也是贵寺监视在前,当然了,我们都有错,那就算平了。贫道这便离开如何?两位大师也当没有见过贫道?”
慧持与道敬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看向了陆尘。
慧持:“道友,既来之,则安之。”
道敬紧跟着开口:“既然来了,那就先留下做客一番,免得也被外人知晓了,说我龙泉寺不懂东道主之道。”
陆尘似笑非笑:“作客就不必了,只是两位大师确定要留下贫道?”
“然。”
慧持与道敬同时点头开口。
“好吧。”
陆尘叹了一口气:“既然不让贫道走,那贫道就往里进可否?”
“道友还是在下院待上一待吧。”慧持开口道。
“冠冕堂皇!”
陆尘不禁冷笑:“出不让出,进不让进,看来今日贵寺是有事情啊。”
“唉,道友,你若是不过问这么多,其实可以离开的。”
慧持无奈道,手中的念珠开始发光。
“师弟,勿与他多说了,此子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