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
慧宝的承诺,让慧永心中松了一口气,道:“慧永明白了。”
“再安排一些亲信,密切监视张奉的情况,注意看他身边是否跟着其他人。”
“是,菩萨。”
……
此时的道生,慧持走在一条小路上。
彼此之间看似没有交流,可其实一直都在用神念传音。
“慧持师弟,法净也是咱们这一边的人吗?”
道生对于法净一派的人敢明目张胆的对慧宝唱反调还是有些兴趣的。
当然了,首先要确定,他不是慧宝故意安排这样做的才行。
慧持语气不确定:“法净是兄长建造了东林寺之后收下的第一个亲传弟子,本身根性优良,超过许多老一辈,由此他也备受兄长喜爱,曾派遣法净带一众法字辈弟子去往各处收集散乱的佛门典籍,由此法净见识颇广,也是法字辈中最先证就法相的人。不过,若是说他是哪一边的,却不好说,贫僧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慧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然间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两人方才正聊着的法净。
“南无阿弥陀佛。”
法净对着两人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道生于慧持眼神交流了一番。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怎么这么巧呢?
……
浔阳天师道道观内。
天师道五大治头大祭酒之一的张奉坐在主位置上,身后跟着一名捧着宝剑的捧剑童子,年约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齿白,头扎双箍丸子头,看起来颇为喜庆。
前方,刘并正将这段时间以来浔阳发生的事情诉说清楚。
“你说洞天将在浔阳城内出世,可有证据?”
张奉语气平淡的打断了刘并的话,他对这些杂事毫无兴趣,只对洞天感兴趣。
刘并却是神色茫然:“洞天?什么洞天?”
张奉闻言身子一顿,眉头挑了挑,眼中有神光闪烁,再将有些不安的刘并仔细观察了几遍后,才微微一笑:“无事了,贫道面见天师后便赶了过来,一路奔波,有些劳累了,要修养一下。”
“那治头好生休息,在下告退。”
刘并有些慌张的打了一个稽首后,率领着众人缓缓后退,并且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
“回儿,你怎么看。”张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开口问道。
其身后的捧剑童子面色淡然:“叔父,我现在只是一捧剑小童。”
“呵呵,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童子了?”
张奉却微微一笑,开口道:“老实点,说说自己的看法。”
“嘻嘻。”
捧剑童子狡黠的笑了笑,将手中象征着龙虎山的宝剑往地上随意一放,剑柄朝上靠在一旁的墙上,随后便来到了另外一边的凳子旁,身子往上一跳,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噘着嘴道:“啧!这个事情吧,看起来很简单,有人故意要我们天师道入水……刘并不是刘并了,这很清楚,一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篡改了记忆。再根据现在浔阳的局势……是有人想让咱们和东林寺对上?”
张奉‘呵呵’一笑,随即又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唉,你这个八岁幼童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结果山上的一群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家伙都看不明白,呵呵,可笑,着实可笑啊!”
看着张奉的样子,张回撇嘴道:“叔父,您这就有些看不起侄儿了,侄儿三岁即可通读道经,五岁便能得传经箓,看天师道数百年基业,道士百万,可有人与侄儿一般者?”
张回不忿的很。
他可是天师道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骄!
怎可拿他与那些修行了几十年,却连仙道之门在何方都没有看到的老家伙相提并论?
“哈哈哈!咱们得少天师是天才好了吗?”
张奉被逗的哈哈大笑。
张回却不清楚笑点在哪里,待张奉笑够了,他才继续道:“要我说,父亲已经老了,该退位就该退位了,兄长们不成才,不是还有我呢吗?”
“你这话可当着你父亲说?”张奉戏虐道。
张回被憋着了,可还是不服气的道:“父亲常年游鄱阳湖,龙虎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回去了,放权给一群老家伙,闹的山上鸡飞狗跳的,我要是见到了他,肯定会给老爷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