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过圣女。”
石之轩有些无语的看了看林轩,又向着邀月拱了拱手。
“邪王客气了。”
邀月神情有些凝重,认真还了一礼,肃然道。
她曾和石之轩交过手,对石之轩的实力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知。
在长安的石之轩,由于受到精神分裂的困扰,动手之时需要压制自己的情感。
整个人如同一根拉紧的弦线,给人少许可乘之隙。
虽然,还是顶级的高手,但显然不及宁道奇那种鲲鹏齐天的逍遥之意。
可现在眼前的石之轩,却仿佛脱胎换骨的变成另一个人一般。
给人一种面对万事万物,都能潇洒从容、游刃有余的姿态。
或许真正意义上,没有破绽的石之轩,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邀月尝试了下,发现自己居然无法锁定石之轩的气机。
有没有神经病,差别这么大的么?
听说这厮还是因为不小心把老婆坑死了,才沦落到之前那样子的。
所以说,痴男怨女不值得。
感情这种事情嘛,还是阳光一点,顺其自然一些。
嗯,本姑娘现在就淡定了许多……
气坏了脑子很难治的!
想到这里,邀月心中稍稍有些得意,觉得自己的心境还是要比这位石邪王成熟一些的。
“以前石兄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虽是绝顶武功,但两者只是互相配合而已。”
“却不想,阔别二十载后,石兄已将两种功法重新汇合,结成完美无缺的一个整体,再没有半点破绽瑕疵。”
宋缺眼中锋芒一闪:“见到石兄这般样子,宋某又生出一战的念头。”
“宋兄适才跟圣君一战,刀法时而如龙飞九天,时而如蛇潜地深,无誉无毁、不滞於物,确实乃刀道至高境界。”
石之轩淡然道:“但如今宋兄精气神皆未恢复,若要强行跟石某交手,怕是有败无胜。”
“此事不需石兄来提醒。”
宋缺面色平静:“适才宋某跟林圣君一战,见林圣君身具真龙之气,可为天下之主。故而宋某有意率本阀,辅佐林圣君登基为帝。”
“嗯?”
石之轩怔了怔,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宋缺这话倒是好理解,但石之轩听在耳里,感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讲道理,这算是一个从龙之功了。
可这种逐鹿天下的大事,咱们魔门上下还没正式表态呢。
你一个宋阀阀主,这么积极干嘛?
人家是咱们魔门的圣君,不是你们这边的啊!
“石兄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宋缺眉头一轩,似笑非笑道。
“……宋兄心怀大义,目光如炬,在下佩服。”
“那好!等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之时,你我心中无羁,自可续上原定之战。”
宋缺洒然道:“不知石兄意下如何?”
“若石某能亲眼见到这一日,死在阀主刀下也当含笑九泉。”
石之轩双手抱拳,神色郑重:“石某有幸,能与阀主并肩而战。”
“宋某亦是这般想法。”
宋缺微微躬身:“顺带一说,当年朝堂之上,石兄经略西域、分化突厥,一扫魏晋以来的中原弱局,可谓功在千秋,宋某佩服。”
不等石之轩答话,宋缺身体已然御空而起,一起一落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石之轩微微摇头,望向林轩:“多谢圣君出手化解。”
“此番青璇姑娘亦出力不少。”
林轩微笑道:“石邪王既已心境无暇,不妨多陪陪家人吧。”
“圣君说的是。”
石之轩缓缓走到石青璇面前,声音温柔:“小青璇,这些日子爹爹一直在家里,看着你们母女过去的点点滴滴,将这些年的事情好生想了一遍。”
“啊?”
“爹爹想来想去,这些年来最对不起的便是你。”
石之轩从腰间摘下一根铁箫,轻轻吹奏起来。
箫声怆然,众人仿佛看到一名潦倒的中年男子,辞官而去,远离朝廷,回到阔别十多载的家中。
却发现朝思暮想的结发红颜,已然化为半抔冰冷的黄土。
清丽绝伦的女儿,眼睛里是对他的刻骨仇恨。
放声大哭,纵情狂笑,至此心境破碎,沦为疯癫。
终究不过意难平!
“你!”
石青璇深吸了一口气,板起小脸咬牙道:“你对不起的,应该是娘!”
“爹爹当年,其实跟你现在想的一样。”
“嗯?”
“若不是遇到圣君,爹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