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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给怜星算了。
“这……这是什么啊?”
怜星愣了一下,把仙杏翻来覆去看了几圈:“杏子?吃这玩意有用?”
“哪这么多废话?”
邀月眼睛一瞪:“不吃算了。”
“我吃我吃!”
怜星吓了一跳,连忙将仙杏塞进嘴里,小嘴鼓起宛如一只大仓鼠。
好在这仙杏非常神奇,入口即化。
瞬息间,怜星便感觉嘴里尽是琼浆玉液,一股清凉之气随之散入四肢百骸,流入窍穴。
随之罡气自生,经络徐徐扩张,自行吐故纳新。
“这这这……,这杏子怎么连果核都自己化了?”
怜星瞠目结舌,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这到底是什么杏子?还有不?”
仙杏入腹,她便感觉身心越来越放松,脑海中仿佛生出万千感悟。
偏又灵台清明,精神上有一种脱胎换骨的通透感。
怜星第一次对练成明玉九重产生了信心。
“有你个头!”
邀月哼了一声:“你本来就傻头傻脑的,吃一个就行了,再吃当心变成怪物。”
“哦,那我不吃了……,嗯?”
怜星怔了怔:“姐姐,我刚刚来找你干嘛的?”
“来找我要零嘴吃的。”
怜星:“……”
“铮铮铮!”
便在这时,一道铮铮铿铿的铁筝声响起,发出金戈铁马的肃杀之音,遥遥传来。
箫声,笛声,琴声紧随其后响起,然后有人击鼓,有人弹起琵琶。
乐音混合在一起,好似澎湃激昂的涛浪,又好似千军万马奔涌而至。
此起彼伏,偏又清晰可辨。
“哦对,我刚刚说那些无名岛的高人来了。”
怜星缩了缩脖子:“晾了他们这么久,他们怕是也不耐烦了。”
“嗯,声音从谷外传来的,好歹也有四五里地了,这手内力修为倒也马马虎虎。”
邀月一拂衣袖:“来都来了,见上一面也行。你准备些盘缠,回头给他们当路费。”
“……星儿知道。”
***
“这移花宫的大宫主,架子倒是挺大的。”
绣玉谷外,一名高瘦顾长的老头,怀抱著一具瑶琴,悠然自得的弹着。
老头眼神温和,气质飘逸。
但他的脸上却是层层叠叠的皱纹,将五官都几乎遮住。
让人简直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会活得到这么老的。
“人家号称明玉九重,古往今来第一人呢,有些架子本也说得过去。”
另一名年轻不了多少的老头,一边打鼓一边笑道:“真要跟老鬼说的一样,能见识到这等神功,莫说等几个时辰,就算等几天也行。”
“我可没打包票……”
鬼童子连忙道:“我跟移花宫老宫主有些交情,帮忙带句话罢了。”
“就怕是牛吹得大了,见到我们真来了,便避而不出。”
另一名年迈老妪放下手中玉箫,嗤笑道:“也就你们几个,会信这种鬼话。”
“萧女史说了一路风凉话,不也来了么?”
吹笛的老人微笑起来,用腹语术说道。
“自然是不信的。但牛皮敢吹得这么大,多多少少总该有点本事吧。”
“我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天也要走了,也想给‘娲皇十八变’找个传人。”
萧女史叹了口气:“俞子牙,祢十八,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大家谁不是呢。”
一众老汉对视一眼,轻声叹道。
无名岛的岛民,在五六十年前,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也都在江湖上搅动风云。
只是多年前厌倦了武林厮杀,抛开一切到这岛上隐居。
既然抛开一切,那以前的名字自然也就不再用了。
俞子牙善于弹琴,便自认是俞伯牙的后人。
击鼓的则姓祢,自称一代喷子祢衡之后。
吹笛的逼格就高了,直接号称八仙之中韩湘子的后人。
虽然身份来历有点不靠谱,但大家关上门圈地自萌,倒也没碍着别人。
“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长啸声响起,一名身长八尺,气质粗犷的大汉,如同大鸟一般在群山之间一掠而过,落在谷外。
“原来都是前辈高人。”
大汉虎目精芒暴涨,抱了抱拳:“某家燕南天,见过诸位前辈。”
“素闻燕南天号称江湖第一神剑,我瞧也平平无……嗯?”
萧女史猛然一怔,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大伙别弹棉花了,都来看看。”
“萧女史你怎么一惊一乍的?”